慶懷看著湖泊,感嘆道:“如果他真的能守得住清水谷,党項人這次的南征就是一個笑話,他們會憋死在這裡!”
“侯爺您放心吧,先生做了好幾十座投石車,一定能守得住清水谷的。”
“投石車真有那麼厲害?”
慶懷問道。
“真的,我親眼看到投石車把臉盆那麼大的石頭扔到數百步外,在地上砸了一個大坑。”
徐驍說道:“先生說了,如果往峽谷扔的話,還能扔得更遠,足以覆蓋整個清水谷。”
“那就好。”
慶懷說道:“把二營,三營,四營全調過去死守洩水渠,膽敢靠近者,殺無赦。”
“是!”
徐驍也知道排水口的重要性,趕緊點頭。
好在排水口在南側,党項人的大隊人馬過不去,只能派斥候之類的少量精銳過去。
足足三個營鎮守,再精銳的單兵,也不可能重新開啟洩水渠。
更別說,一直到現在,党項人還不知道他們的去路已經被淹了,還在全力滅火呢。
大火一直燒到天亮才熄滅。
為了指揮救火,李繼奎頭髮都被烤捲了,臉也被燻得漆黑一片。
但是更讓他憤怒的是,偌大的糧草庫被焚燒一空,周圍不少帳篷也被波及。
“卓坂,給我攻打清水山,我要鐵林軍死!”
李繼奎面怒猙獰怒吼道。
“是!”
卓坂答應一聲,立刻開始集結隊伍。
幕僚本來想要勸諫,可是看到李繼奎的臉色,只好嘆息一聲作罷。
半個時辰後,党項大軍開始攻山。
清水山三面都是陡峭的山崖,只有南面一側有一條不到兩丈寬的小路可以上山,所以這條小路就成了主要戰場。
無數党項士卒揮舞著彎刀,衝上小路。
金鋒把為數不多的重弩,調過來一大半,還安裝了好幾座投石車。
當党項士卒衝到距離重弩還有十幾丈遠的時候,指揮作戰的鐘五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的弩手立刻砸下扳機。
嗖!
宛如長矛一般的巨大箭矢從草叢中飛射而出。
以重弩的威力,這麼近距離射擊,穿透力太強了。
而党項人擠得又太緊了,這一箭足足帶走了二十多個党項士卒的生命,然後才停下來。
喧囂的戰場為之一靜。
而這只是個開始,隨著幾聲弓弦的脆響,又是幾道箭矢飛出。
剛才還擠滿小路的兩百多黨項士卒一下子損失大半,地上到處都是屍體。
“都給我衝,鐵林軍的重弩上弦需要很長時間,給我殺上去!”
負責指揮的校尉怒吼道。
本來已經被嚇破膽計程車兵們一聽,立刻重新鼓起勇氣,踏著同伴的屍體,又一次發動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