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暴力血腥的一幕,紀溪雲始終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關在實驗室的時候,比這更噁心血腥的畫面她都見過,何況只是一個人被撕成兩半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瘋狂進食的喪屍,貪婪的舔乾淨地上的鮮血,一級喪屍抱著陳謙的一半身體,吃的嘎嘎香。
紀溪雲就坐在窗戶上,淡定的看著它吃飯,它吃的血肉越多,腦袋裡有晶核的可能就越大。
雖說還沒經過極晝極夜,但踩點那晚就有花生米大小的晶核,這隻已經一級的喪屍,說不定也能有。
不過按理來說,晶核一般是兩級或兩級以上的喪屍才會有,可如今蝴蝶翅膀已經煽動起來,一級喪屍出現晶核也不是不可以。
一坐就直接坐到了中午十二點,普通喪屍還留在原地打轉,咔嚓咔嚓啃骨頭磨牙,或者爭搶一點別的屍嘴裡掉出來的鮮肉條。
而作為有等級的屍,則站在紀溪雲的正下方,好奇的歪頭打量她晃動的筆直的大長腿,在它眼裡,這就是掛在牆上吃不到的食物。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異能是個什麼級別,但直覺告訴她,底下這隻想抱著她腿啃的喪屍,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威脅。
既然一級的屍對她沒威脅,那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在這幾天殺屍的過程中,漲到兩級了。
水在她熟稔的操作下變作一道球形水牢,將一級喪屍困囚在其中,控制水牢停在與她視線持平的位置。
散發惡臭的喪屍朝她齜牙,撲騰著就往她這邊掙扎靠近,水流把它身上的血,以及一些要打馬賽克的東西都衝進了水裡。
面色難看的她雙手合十,先化水柱再花力氣凝聚成冰錐,加上紫黑紫黑的雷,投向喪屍的腦袋。
冰錐扎穿了它的腦袋,緊接著水導著雷把它弄成了一堆黑色的骨灰。
水衝散了骨灰,一顆礦泉水瓶蓋大小的晶核出現在其中。
看著漂浮在水裡的黑色灰塵,皺著眉頭很是不解,雷系的異能真有這麼厲害?
手指輕晃,洗乾淨的晶核送到她手中,瓶蓋大小還算不錯,雖然是沒屬性的晶核,但她不嫌棄。
扭頭看向身後,兩三層樓的高度跳下去不會死,但大機率會殘。
回頭面對底下游蕩的喪屍,眼睛空洞,嘴裡發出嗬嗬聲,簡單地數了一下,至少還有將近二十隻喪屍在腳下。
其他徘徊在四周的也有不下二三十隻,雙手環胸靠在牆上,歪頭打量著他們。
可能是感覺到她的存在,時不時地抬頭朝她嗬嗬兩聲,附帶陰暗扭曲的爬牆姿勢。
突然坐直身子,從空間取出一隻新鮮的整雞,用水做繩子綁住,惡劣的懸掛在這些餓肚子的屍們腦門上。
新鮮的肉就在眼前卻吃不到,逗著它們玩了會兒,用雞做餌料帶著這些屍爭先恐後的往樓上跑。
一隻雞不夠就再來一塊帶血的生牛肉,腿腳完好利索的屍很快就引開了,後面就剩些殘缺不全的屍。
神色淡然的跳下來,毫不慌張地從這些吊車尾的殘疾屍們眼前走過。
到樓下遇到零散的幾隻喪屍,微微一笑,身手矯健地躲過喪屍的碰撞,再一電炮轟炸它的腦袋。
精神力的存在,讓她得以乾乾淨淨的從醫院裡出來。
瞳孔中的銳利和冷漠在接觸到暖陽的瞬間消失不見,轉而被慵懶所替代。
站在視野死角,猛的深吸一口氣,然後默默地向前走去。
消毒水味打底,血腥味中調,腐臭味尾調,再夾帶些奇奇怪怪的味道...細品,你細品。
山豬吃不了細糠,她這隻山豬就先走了!
脆脆鯊夏曦一整個上午都顯得惴惴不安,時刻注意著樓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