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這塊玉佩的年代、來歷或者其它線索。”
沐弘思接過玉佩,覺得觸手細膩溫軟,輕道:“這塊玉佩的玉質絕對是上乘。”接著把它舉到眼前細細觀看了一下,又走到窗前,把玉佩伸出窗外。
此時白日初升,陽光之下,整個玉佩顯得格外純白,隱約透明,裡面似有淡淡雲霧繚繞。
持玉的手臂,竟也與那玉色一般白膩,殊難分辨。
沐弘思觀察片刻,說道:“這是和田玉中的羊脂白玉,白玉中最為質純色白的極品,瑩透純淨,如同凝脂,應該是出自西北,更難得的是雕工細緻……咦,這種雕刻手法像是傳聞中玉石老人的刻品,不過他三十前已經封刀隱居,不再雕刻。而且這玉佩應該還有一半才對。孟大哥,這玉佩你從何處得來的?”
孟天名正待回答,一個灰影從窗子躍進,將沐弘思抱起。
眨眼的功夫間,沐弘思只來得及“啊”了一聲,就被抱出窗外。
孟天名見那人的輕功身法甚高,第一反應是焦家又派了高手過來,當下也來不及再做細想,從窗子躍出,提氣全力追了上去,遠遠看到那人穿著一劍灰色長袍,身形瘦削,應該是個女子。
追了一陣,那灰衣女子終因手上抱著一人,輕功施展不開,漸漸被追上。
穿過鎮外的樹林,又來到山腳下,那灰衣女子忽然駐足不前,將沐弘思放在地上。
孟天名只道她要對沐弘思不利,飛身躍到那女子身邊,喝道:“放開她!”
那灰衣女子也不搭理孟天名,出手點了沐弘思腿上的幾處穴位,讓她不能逃走,隨後徐徐轉過身來,道:“我若不放,你又能奈我何?”
只見她額頭眼角遍佈風霜,是個中年婦人。
但那聲音中,卻是與衣著年紀大不相稱的傲慢。
說話間,從腰間取下一個拳頭大小羊皮口袋,取出一隻白森森的鐵爪套在右手之上。
孟天名劍眉一揚,知道對方是要動武,而且從其氣勢來看,武功絕非泛泛。只可惜自己身邊沒帶兵器,左肩上又有重傷。當下運氣凝於右掌,準備以“拂風掌”禦敵。
那灰衣女子身子一晃,鐵爪向前探出,帶著一股寒氣只衝孟天名心口。
一旁的沐弘思見狀,急道:“孟大哥小心!”
孟天名聽到沐弘思的關心,精神不由一振,側身躲過鐵爪,反掌還了一招“斜風細雨”,跟著“狂風怒號”“、千里同風”、“雲散風流”連番打出。
數招過後,孟天名已看出那灰衣女子和黑白無常的武功同出一脈,而且更為高深精妙,心中確信他們是一路人無疑。而那灰衣女子也看出孟天名左肩上有傷,不斷出招攻他的左面。
灰衣女子手上所戴的鐵爪尖利異常,一觸即傷。孟天名幾次閃避不及,只能以左臂強行架擋,臂上被抓的傷痕累累。
鮮血從傷口滲出,染紅了地面。
沐弘思見狀,不由心急如焚,喊道:“孟大哥你不要和她硬拼,不要管我,你快走!”
孟天名哪裡肯走,身上雖然多處受傷,卻是越戰越勇,招招都用了十成功力,全沒給自己留半點退路。
那灰衣女子看他被自己打成這樣還不走,心下也暗暗稱奇,將鐵爪一收道:“我只抓她,你走吧。”
孟天名劍眉一揚道:“我若不走,你又能奈我何?”
那女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好,那我就先殺了你。”
沐弘思見狀,心中生起絲絲甜意,尋思道:“孟大哥為救我不顧生死,我不能累他置身險地……”正想著,看到身邊不遠有塊三尺見方的山石,便想到了逼他走的辦法。當下以雙手撐地,慢慢爬到那塊石頭前,轉身對孟天名道:“你再不走,我便撞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