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詢問怎麼了。張晨氣哼哼地把開會的情況說了一遍。
陳平皺著眉頭半天沒有言語。最後想起什麼了似的對著幾個新兵說:“看的出來你們成熟了,能夠這樣分析安康這件事情,我很欣慰。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多囑咐你們什麼了。今後,該做不該做的你們可要心裡有個譜。”說完話,陳平瞟了一眼葉扶蘇。幾個新兵也一起看向了葉扶蘇
看著班長頗有警告意味的眼神,再看看一幫子眼裡帶著壞笑的“兄弟”,葉扶蘇鬱悶的小聲嘀咕:“幹嘛?怎麼我好像成了罪惡之源了。”
副班長嚴新笑呵呵地拍著葉扶蘇的肩膀說道:“你說這讀書人的嘴還真的跟刀子一樣呀。關鍵時刻還真給勁!”
一班的兵們在熄燈號中說笑地睡下了。想著心事的葉扶蘇聽到班長陳平一夜間一直在不停地翻身。
第九節 授課(1)
安康的處理決定第二天就公佈了。記大過處分,軍區通報。其實,新兵逃跑很多部隊都遇到過。不能說普遍,但絕不罕見。基本上都是處分,通報,教育。
安康被處分的當天,葉扶蘇和馬野拿著一些新兵湊出來的幾百元錢找到了他。安康怎麼也不肯要這筆錢,最後還是馬野掐著安康的脖子,將錢塞到他的衣服兜裡,一腳將安康踹回了寢室。包錢的紙上,有十幾個家在北京的戰友家裡的電話。葉扶蘇告訴安康,這些戰友已經通知了家裡,無論任何事情,只要安康需要,可以隨時幫忙。
正月十四,安康得到通知,跟他相依為命18年的奶奶去世了。老人到底還是沒有熬過這個春節。後事是幾個戰友家長和地區人武部來人幫忙料理的,安康沒能回家奔喪。有的時候軍隊就是這樣,紀律之下沒有任何通融。好在安康奶奶走的很安詳。當時去抓安康的副政委看到那個情況,沒有跟老人說實情。只是說團裡派安康回北京辦事,要馬上歸隊。知道這個情況的葉扶蘇對馬野說:“你說這他×的部隊到底是有沒有人情呢?”
自從葉扶蘇和馬野跟副連長在“批鬥會”上衝突以後,一班的幾個新兵一直小心謹慎地避免犯任何的錯誤,心裡也一直提防著即將到來的“打擊”。只是想象中的打擊並沒有如期而至。“批鬥會”的第二天,一連也就安康逃跑的問題開了全連大會。會上,王其文老調重談、含沙射影地指責起了杜為國。不知道是杜為國人緣太好,還是王其文人緣太次,一連上上下下合起夥來跟王其文抬槓。搞得會還沒有結束,王其文就拂袖而去。過了幾天,王其文就去了軍區,不幾天,獨立團就收到了王其文需要在軍區醫院住院三個月治療胃病的電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連的新兵有事沒事的總是來一班轉轉。就連其它連的同年新兵也總是愛往這邊跑。有什麼話新兵們總是願意跟葉扶蘇或者馬野叨嘮叨嘮。裡羽說葉扶蘇現在是“一等(兵)副政委,主持新兵的日常思想教育工作。”
過了年,葉扶蘇就開始拉著一班的兵們忙上了。翻譯資料,整理文件,除錯程式把幾個人忙的不亦樂乎。葉扶蘇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知識的匱乏,英語、戰略戰術、槍械知識、後勤保障再加上物理學、電子學、地理學、數學、組合語言、C語言,凡是翻譯資料和程式設計設計到的東西,統統的在葉扶蘇的腦子裡攪成了一鍋粥。不知道有多少次,葉扶蘇都苦著臉對身邊的戰友說:“你說我就為什麼不能畢了業再當兵呀。這他媽的屁也沒學會呢。”
一邊翻譯(大部頭的戰略戰術主要是裡羽翻譯,葉扶蘇優先翻譯電子和單兵裝備),葉扶蘇一邊琢磨著搞些小的單兵裝備。第一個獲得成功的是單兵戰術電臺(其實就是對講機)。葉扶蘇拿出小的時候“炸貓”(詳見第一章)的精神,自己攢了一對可以通訊5-8公里的“對講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