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模樣。
她沒有發現我們,我拉著楊帥很快離開了現場。
我們到學校的操場上繼續喝,他不說話,只是喝酒。
喝得多了,他問我:“是不是強勢的女人都比較喜歡自己忍受一切?”
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早該想到要請一個名作家來宣講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早該知道她。。。。。。”
如果什麼事情都有“早知道”這個世界也許就毀滅了。
我不忍心把事情想得太壞:“也許是那個作家說送她回宿舍呢?”
然而這句話我自己都不信,誰都知道那作家喝了很多酒,他還怎麼開車送唐丹回家?
“子越,你說當時如果雨頡知道高麗麗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他會怎麼做?”
星空無言。夜色無語。
深邃的蒼穹,光芒都已不見,黑暗吞噬著一切。
輕輕搖擺的紅旗有氣無力地看著操場上的我們,考研那段時間,我對國旗有過新的認識。小時候即便老師們如何說這面旗是用戰士們的鮮血染紅的,我都不為之所動,因那時的情感和閱歷還未豐富,如今看著它,想著紅軍們在我黨的帶領下實現了人民群眾的解放,我不由得熱血沸騰,早已忘了身邊已爛醉的楊帥。
思緒就如此這般恣意飛翔,從回憶想到國旗,再想到過去,又回到現實。
“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
“因為他即便知道,也會假裝不知道。”
“一個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有時候連自己都能騙。”
楊帥躺在草地上睡著了,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圖書館,那裡依舊燈火通明,我能想象坐在裡面的那些人們,此刻都在忘我地看著書,也許他們也渴望一份舒心的相遇,渴望在書裡找到一份慰藉。
也許他們只是在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只要多看書,就會變得更理性,看問題也會更深刻。
那幾天我都泡在吳作家的咖啡廳裡,聽身邊各式各樣的人談論各式各樣的話題,一對對情侶來了又走,一個個寂寞孤獨的學生來了又不知往何處去,溫暖單調的音樂伴隨著這些人們,也彷彿變得豐富起來。
有時候吳作家會過來跟我聊幾句,大多是關於我們社團這一個月的巨大成就,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她不是很看好社團的遠景。
“因為你想嘛,每個人寫出來的文字都有他自己的感情在裡面,每一份文字都有它存在的意義,當投稿的人發現這一期的校刊沒有自己名字時,那份失落會加深他們對自己文字的否定,以至於讓他們對自己的文字失去了信心。”
吳作家給我說了一個故事:
那時她十八,正值青春年華,和許多女孩子一樣也幻想童話裡白馬王子的故事,她用文字記錄對王子的感情,一字一句都充滿了自己最真摯的感情,直到有一天她的王子出現了。
那男生是如此出眾,讓她一下子陷入了愛河之中。
於是她將小說的王子換了個名字,投到了學校的信箱。
那些包含她感情的文字刊登在了校刊的最前頁,她以為他一定能看到。
是的,他看到了,還去文學社找到了負責出校刊的人,並找到了她。
“這是你寫的?”
她心裡早已不平靜了,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嗯。”
“以後別再寫了,你寫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他將校刊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寫過哪怕一篇文章。
我默然,不被肯定的傷心是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悲痛,過了好一會兒我問她:“那後來你是怎麼又開始寫的呢?”
大四那年畢業,她得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