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有煩心事,戴著眼鏡的眼睛裡透漏出一股股濃烈的悲傷,當初跟她一同進入文學社的時候,她冷若冰霜但特別能幹,所以兩年後她坐上了文學社的社長。
杜茗並不是一個很好看的女人,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可是因為幼年時的一場火災,她的臉已經變形了,所以看到她時,她的頭髮總是披散在兩肩輕輕遮擋住側臉,她戴著一副碩大的口罩,不論春夏秋冬她都戴著:“不熱嗎?”曾經的我問過她,她搖著頭:“不熱。”
她的眼睛和額頭很好看,若不是被大火帶走了下半臉,她一定是學校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但縱然如此,追她的男生還是很多,他們說並不在乎她的傷。然而她都拒絕了,因為她在乎。
有時候我覺得她表面上的冰冷是為了掩蓋內心的脆弱,她害怕自己的弱點一旦成為別人的談資,她會活不下去。
所以她時常戴著口罩,似乎口罩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看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睛露出驚訝的神情,大四之後我們很少見面了,將文學社交給下一屆的學弟學妹後我們功成身退,忙著各自的事情。
但我們曾經一起奮鬥過,她雖然冷漠,但和我卻挺好。
“好久不見。”我先開了口。
她口罩後的嘴也輕輕說道:“是啊。”
“最近在忙什麼呢?”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好美。
她好像在逃避我的目光,同樣輕輕地說:“還不是工作唄。”
我看了看周圍,問她:“一個人嗎?”
“嗯?”
“那一起走走不?”
“嗯。”
今夜的夜色很迷離,我看不到三月的夜空獨特的群星,月亮也像是個害羞的孩子躲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每次抬頭望著天空,我總有一些特別的感悟,好像在這片無邊無垠的蒼穹裡有我所苦苦追尋的答案。
走了一段路,我問她:“最近過得還好嗎?”
她點點頭,不說話。
口罩後面的臉此時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以前我也試圖讓她從這份自卑中逃脫出來,甚至我還以寫小說的方式企圖走進她的內心,但都以失敗告終了,發給她看的小說全部石沉大海,我從大一堅持到大二,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那時候林夕就曾問過我每次寫小說都發給誰呢,我告訴她是文學社的人,她也就沒有多問了。
又走了一段路,我又問她:“累了吧?”
她搖頭:“不累。”
聲音隔著口罩給人很沉悶的感覺。也許,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隱藏在了口罩後面,她讓自己冷漠,無非是害怕自己擁有,因為她認為,別人一定會覺得她很醜。
沒有女人願意被人說醜的,特別是一個能幹好強的女人。
也不知是何種情緒,兩人走著走著我牽起了她的手。
動作是那樣自然,又是那樣隨意。
她的手好涼但仍有汗水。
她也沒有掙脫,而是看著眼前紅色的塑膠跑道。
過了不知多久,我問她:“累了吧?”
這次她點點頭:“嗯,累了。”
於是我們離開了操場。我開著車帶著她離開了學校,我們在外面找了一家酒店,登記資訊之後,我問她:“對不起我。。。。。。”她沒有說話,把頭輕輕低下,拉扯著我的手,我心裡最後的一絲猶豫瓦解了,坐了電梯就往所開的房間去。
我看著口罩後的她,說:“能摘下來嗎?”
她突然很害怕:“不,不!”
我撩開她的頭髮,露出她的側臉和額頭,我抱住了她,用我身體的溫暖驅走她內心的寒冷。她好像早已忍不住了,她的嘴巴抿著又張開,吞口水的聲音在我耳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