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解釋倒是有點道理。
周老火一想起趙千戶那個王八羔子,就想破口大罵吐髒話。
弟兄們平日裡可沒少往這孫子手中塞孝敬銀子,這廝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時不時的找由頭敲打弟兄們,真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無恥之極。
不過人家畢竟是千戶,是朝廷的正五品武官,位置擺在那裡。即便他們對趙千戶再不滿,最多也就是背後罵上幾句過過嘴癮。真見了面還得點頭哈腰,逢迎拍馬屁。
“好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們倒是乾點人事,別他孃的想著把姑娘們哄高興了騙白食。”
“那怎麼會。”
陳釗向被戳穿了心事,心虛的笑了笑。
“好了,先好好幹活,別他孃的光想著女人。這批貢布可是要如期押解入京的。要是有了差池,知府大人可是要擔責任的,你我一個都跑不了!”
給官家當差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要懲處。作為大頭兵,幾乎所有人都可以騎在他們頭上。說實在的,這太憋屈了,但無奈得養家餬口混日子啊,又不是誰都是宰輔公子,王孫貴胄。
“得嘞,咱幹起來。”
陳釗向砸吧砸吧嘴,招呼著弟兄們開啟倉庫,將貢布搬出來一一裝船。
便在這時,突然從不遠處殺出一隊人馬,看裝扮極為奇怪,前面的十幾人還一口不知哪裡的‘方言’,不過看口型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是倭寇,是倭寇!”
周老火是鎮守倉庫官軍中唯一親眼見過倭寇的人。三年前他曾經在一次圍剿倭寇的行動中手刃了一名倭人,這些人的裝扮和那倭人一模一樣,絕不可能出錯!
“老火?這不可能吧?倭寇怎麼會到南橋碼頭來啊。”
陳釗向以為周老火在開玩笑,聳了聳肩笑道。
“怎麼不可能,老子可是親手宰過倭寇的。這幫孫子便是化成灰老子都認得。”
見陳釗向不信,周老火立刻急了眼。
在他的印象中,倭寇戰鬥力極為兇殘,殺起人來根本不眨眼。一個倭寇甚至可以將十幾名官軍打的落花流水,丟盔棄甲。
眼下他粗略一看,估摸著來者有一百多人。
而他們也就是二百餘人,別看是倭寇的兩倍,但真要是打起來,他們絕不可能是倭寇的對手。
“你不是認真的吧?”
周老火胸口升起一股怒火,一腳踹向陳釗向的屁股道:“別他孃的廢話了,抄傢伙幹啊!”
陳釗向身子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周老火沒有在開玩笑,心中悲憤不已。
倭寇好端端的,來南橋碼頭作甚。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竟然遇到了這幫窮兇極惡的畜生。
周老火畢竟手刃過倭寇,稍是慌亂後便鎮靜了下來,示意手下弟兄們抽刀迎戰。
在他看來,倭寇之所以可怕不是在於他們的個人戰鬥力有多強,而是彼此間策應掩護的能力太強大了。
一個倭寇陷入險境,立刻便會有同伴湊過來解圍,如果一個不夠那就會有兩個、三個。。。。。。
雖然倭寇的人數可能處於下風,但他們卻可以打出區域性的人數優勢。正是依靠這種優勢,倭寇所向披靡,將大明衛所官軍殺的丟盔棄甲,哭爹喊娘,聞倭色變。。。。。。
鎮守南橋碼頭倉庫的官軍比起衛所官軍還要差一些,但周老火卻不得不用這些新兵蛋子去對抗強大的倭寇,總不能坐以待斃,伸出脖子叫倭寇砍吧?
對付倭寇一定要有好的陣型,這樣可以不被倭寇分割,彼此間還能照應掩護。
若是在沼澤、灘塗野戰,周老火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但現在背靠倉庫,卻是有一戰的資本。
眼看著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