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低頭俯視著她,鳳目裡閃過哀傷與無奈:“姐姐,為什麼你總要拒絕我呢,你不知道,我會很難過麼?”他的大手輕緩滑過她的腿,停留在傷口上。
指尖陷入傷口,白夜臉色發白,嚥下到口的痛呼,身體還是不可自抑的因熟悉的記憶開始顫抖。
“很痛麼,姐姐,你抖得很厲害呢。”他似驚覺自己的動作,微微移開手,憐惜地看著她。
說實話,還是假話?
這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吧,a和b的選擇題,都是懲罰的代表,只是哪個更變態而已,但面對主人的詢問,卻是不能不回答的,反抗只會招來更悽慘的下場。
“痛。”白夜想了想,還是狠老實的回答了,橫豎都是死。
風墨天鳳目深得教人看不見底,忽然微笑低頭溫柔地含住她豐潤的唇:“你知道痛,可為什麼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傷心,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會更痛麼?”
“唔……”正在癒合的傷口被撕裂的尖銳巨痛伴隨著他指尖不斷朝傷口裡的侵入瞬間猙獰地蔓延全身,白夜渾身顫抖,不停地扭動,冷汗一點點地沁出面板,卻被禁錮得動彈不得,雙手下意識地扣住對方同樣赤裸修長的大腿,讓指尖也死死扣入那結實的肌肉,她幾乎能聽見指甲壓入肌肉的細微破裂聲。
“化膿的傷口,就要把膿血洗乾淨,才不會感染。”似乎絲毫沒有痛感,風墨天慢條斯理地用指尖在白夜那些悽慘的傷口裡來來回回地擠壓、戳弄。
一絲絲的不知是誰的血,在水裡張牙舞爪,曲扭成詭異的紋路。
他著迷地笑起來:“瞧,姐姐,我們的血融在一起呢,你告訴過我,古時候,就是要靠這樣的方法來認親……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他的唇再次壓下來,雙手也離開她的傷口,改架起她的雙腿。
疼痛讓白夜腦子早已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還是沒有辦法避免這種事麼……還是……
頹然一哂,她一轉身直接勾住他的頸項,額頭抵住他,看著那雙妖異的鳳眸,喑啞地道:“讓我看著你,墨天,讓我看著我們是怎樣無可救藥的悲劇。”
他愣了,看著那雙一片涼薄到淒厲的眸子,忽然溫柔地笑了,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她騎在自己上方,輕喃:“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呢,如果這是悲劇,我就讓這世界永遠不要有喜劇。”
吻落在胸口的薔薇上,那黯淡薔薇瞬間盛開,染上嬌紅。
雙腿間忽然的吸吮讓白夜生生倒抽一口氣,他伸舌舔了一下薄薄亮亮的唇瓣,邪美的神色妖異誘人:“姐姐,你好甜。”
白夜閉上眼,忍耐與情慾交織成悽豔的粉色染滿全身細膩的肌膚。
身下的人兒呢喃著,側過臉,溫柔的親吻著敏感身體的每一寸,修長的雙手抬高她的身軀,然後重重落下,在結合的那一刻,嘆息裡有她聽不懂的悽然:“姐姐,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總去尋你啊。”
白夜倒抽一口氣,弓起纖細的腰被那強悍的頂入弄得差點無法呼吸。
辣辣的熱在全身籠罩,腿間的疼痛刺激了情慾,細細密密萬萬千千的針紮在身上般的感覺很難受,似乎在渴望著什麼,又似乎在抵禦著什麼,熟悉的強烈的酥麻與敏感席捲了全身的肌膚。
白夜露出個悲哀的笑,這副身體永遠在他的手裡如此順服到卑賤,最不願意和不該觸碰她的人卻最能挑逗出所有的情慾,讓彼此的血沾染了彼此的身軀。
是誰在折磨誰,這樣的抵死纏綿,你和我,在這無間地獄裡,總是相似到絕望。
誰瞭解生存往往比命運還殘酷,
只是沒有人願意認輸。
我們都在夢中解脫清醒的苦,
流浪在燈火闌珊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