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向來門可羅雀,雖納悶著誰會來敲門,皆川凜還是開了門。
“春子,怎麼是你?”是負責照料皆川櫻子的管家春子。
“凜少爺,我聽人家說你從臺灣回來了,怎麼回事?”春子臉上寫滿喜悅卻又擔憂的心情。
“昨天少主說老爺命令我馬上回日本,說是要聽聽臺灣的投資進度。對了,春子,跟鷹宮集團的聯姻是發生什麼事了?少主有打電話跟老爺說什麼嗎?”
搖搖頭,春子一臉的困惑,“老爺怎麼會召你回日本?”
梁舒緩緩的走來,附和似猛的點頭。
“春子?”皆川凜喚著恍惚的她。
“今天晚上你到夫人專用的餐廳吃晚餐,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說。”
“今天晚上?可是……”
“老爺不在,你可以過來,我先走了。”春子眼一瞟,看見了大家談論中的女孩,“這小姐是?”
“喔,春子,她是梁舒!”
“你好,我是梁舒。”
“凜少爺,她是你的朋友吧?晚上邀她一起來,讓夫人見見她。”
“我知道了。”
春子離去後,皆川凜關上門,回到椅子上沉吟思索。
雖然黑崎明平常就常常因為出去交際應酬而不在宅子裡,可是母親基於謹慎起見,從不會貿然邀他共進晚餐,除非黑崎明出遠門。
可是,既然他急召自己回日本,又怎麼會出遠門?而且,春子顯然對他的歸來很詫異。
“怎麼了?”梁舒問。
他搖搖頭,“只是覺得怪。”
“呵,你終於覺得事有蹊蹺了?說不定,真是黑崎遙那傢伙在耍什麼把戲。”不知怎的,梁舒就是一口咬定所有的疑惑,必然跟黑崎遙脫不了關係。
“好吧!不管怎麼樣,也只有等晚上再弄個清楚。”
“春子口中的夫人,是你母親嗎?”
“嗯。”皆川凜的臉有絲柔和。
母親生日快到了,他從臺灣帶了禮物給她,正傷腦筋該怎麼給她,今晚倒是好時機。
另外,不管目前情況如何,他也可以趁著今晚,委託母親替他拒絕與鷹宮集團的會面,他已經有了梁舒,不想再把下半輩子的幸福貢獻給整個明集團。
春子領著他們走進一間純日式的餐廳,偌大的榻榻米地板,矮長桌置於其中,簡單的風味跟北投那幢木屋給人的感覺很像。
“凜少爺,我先去請夫人。”
梁舒打量著餐廳,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點綴,而角落的花作想必是出自黑崎夫人之手。
梁舒走了去,蹲在花前,“為什麼花枝總是斜側著,如果有一朵盛開的花,張揚的正對著欣賞的人,那一定很震撼。”
“這樣就成了鏡花,鏡花太過前衛,不是傳統流派樂於使用的。”皆川凜向她解釋。
腳步聲窸索而細微的傳來,來人把花剪交給了春子,再將春子懷抱中的花捧了過來,皆川凜不發一語,快步走上前接去。
梁舒怔怔看著皆川櫻子。她很美,是日本傳統的典雅之美,眉眼透著慈和的光輝,雖帶點愁,卻美得讓人屏息。不過凜然的姿態,一如皆川凜。
好熟稔的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梁舒迎上前去,大膽的看著皆川櫻子,腦海裡不斷的思索著。
“舒,你在做什麼?”擺放好花,皆川凜轉身卻看見梁舒堵在母親身前,不住的張望打量,他連忙拉了她一把。
“等等。”
梁舒拂開他手,從黑崎夫人和服的腰帶上取出了把摺扇,硬是擺放到皆川櫻子手中,然後後退十多步,她眯著眼瞟上睨下的,最後取出口袋裡袖珍的數位相機,二話不說的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