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汗液以及五穀輪迴之所排出,二來則是極其少見的透過噴出體內積血,如此才能讓身體經脈越發暢通,於陛下身體,乃是百利而無一害之事,陛下又何苦焦躁若此?須知,這可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啊!”
那道長越說,越覺自己說的統統都是實話,竟是將身子跪直了,神色間頗為理直氣壯。
承光帝目光沉沉的看向那道長。
道長絲毫不懼承光帝的帝王氣勢,又開始理直氣壯的解釋了一番,竟是解釋的比前番那些話還要有道理。
末了還道:“陛下若當真不信,不若尋些姬妾來,如此試一試陛下是否雄風猶在,就當知曉老道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承光帝繼續冷冷的盯了那道長一會,見那道長一臉的毫不心虛,這才冷哼一聲,抬腳離開。
承光帝身邊的內侍見此,忙忙勸道:“那道長或許真是有些本事的。然而,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道長在煉丹一事上或許厲害,但看病一事上,定是不及太醫院的太醫。陛下不若宣些太醫來,讓他們來瞧瞧陛下身子是否有何不妥之處?”
這內侍是打小就跟隨承光帝的,因此也就是他,敢在承光帝提上一提太醫一事。
然而他這番話,若是在沒有見到那道長之前說,或許承光帝當真就允了太醫前來。
可是,在那道長滿口胡沁了半晌之後,承光帝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是有幾分信了。
因此聽到身邊人說找太醫來看“病”,立時怒道:“看病?何人病了?誰病了?朕身子向來康健,毫無病症,有何可看之處?你雖是朕身邊的老人兒,卻也該知曉謹言慎行一事。若有下次……朕必不饒你!”
那內侍趴伏在地,久久不敢起身。
他心中只以為,承光帝的身體最為重要,有病就該治病,卻忘了,於年老的帝王而言,有時就算是病了,也不能說病。因為,他們是這世上最不敢生病最諱疾忌醫的人。
洛陽城的宮中之事,傳到蕭無塵耳中的時候,他已經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很快就接近洛陽城了。
原本這路途並算不上太遠,之事蕭無塵身子不好,他又記掛著蕭君燁肩膀上的已經痊癒的傷,因而路上走得格外的慢,所以此時還沒有趕到洛陽城。
只是這一日天氣格外的炎熱。
一眾人正停在樹蔭下歇息,蕭無塵就看到蕭君燁一臉嚴肅的拿著信走了過來。
蕭無塵頓時微微皺眉。
如今已經是炎炎六月,馬車裡太熱,他熬不住,自然也在外頭樹蔭下歇息。
而他應當處理的那一堆事務,就全都由皇叔攬去處理了。
——若是換了旁人,或許還要擔心皇叔是否忠誠,是否會背叛他。可是蕭無塵有了前世記憶,卻是全然的信任著皇叔的。因此把事務全都交託給皇叔,蕭無塵放心的不得了。
而蕭君燁也向來不負他所託,將一應事情都處置的極好。蕭無塵也就慢慢把他在洛陽城的人手送來的信件都交給蕭君燁來看了。
蕭君燁向來習慣處置這些事情,臉上從未露出愁容。可是今日,他面上的嚴肅,卻是前所未有。
蕭無塵微微蹙眉。
蕭君燁朝蕭無塵大步走來,等到了蕭無塵身畔,才低聲道:“無塵,隨皇叔來。”
蕭無塵輕輕頷首,就先朝前走去——他到底是儲君,皇叔自然是等他前行,爾後慢他一步跟著。
二人悄然走回了蕭無塵的馬車上,蕭君燁才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蕭無塵。
待得蕭無塵看完了信,蕭君燁才開口道:“古有始皇老邁,為求長生而不惜耗費巨資,送童男童女出海尋求長生秘法。現下陛下糊塗,竟是當真聽信了那道長的哄騙人的話,甚至開始諱疾忌醫,絕不肯讓太醫診脈,只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