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過問。仔細想想,顧景臣在這一次總算表現了他前所未有的大方,這三樣首飾到手,她可以衣食無憂甚至奢華揮霍地過下半輩子,他不負他一擲千金的好名聲。
“怎麼?不喜歡?”顧景臣等了好久沒等到她說一句話,不由地詢問道。
簡寧忙笑道:“不,怎麼會呢,當然喜歡。”她好像有點語無倫次地捏著珍貴的首飾盒子,看著顧景臣問道:“四少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麼名貴的珠寶真的要送給我?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前半句話顧景臣聽著還挺舒服,最後一句又把他給惹惱了,他黑著臉盯著簡寧,冷哼道:“陰謀?不送你東西,你說我小氣吝嗇一毛不拔,送你東西又擔心我有陰謀,你到底想怎麼樣?”
越想越惱火,顧景臣一把將簡寧給拖過來,稍一使力壓在沙發上,兩手扣著她的肩膀道:“你就一心一意向著你的大叔了,存心給我找不痛快是吧?!”
簡寧覺得跟顧景臣講道理是講不清的,他認定了她惦記著傅天澤,那她就當自己確實惦記傅天澤吧。她隨手把那個首飾盒子扔在一邊,圈住顧景臣的脖子,吻住他的薄唇。
簡寧躺在顧景臣身下,被他的健碩一襯托,顯得相當嬌小,如此柔情蜜意的主動纏吻讓顧景臣的狂躁平息了不少,聽著她不專心地說:“四少火氣好大,動不動就發火,人家的膽子都被你嚇破了……”
顧景臣明知她虛情假意,語氣膩得要命,他心情比剛才好多了,一邊捧著她的臉加重這個吻,一邊喘息道:“我不知道你的膽子有這麼小,你這個厚臉皮的小東西。”
被男人稱呼“小東西”,無論他表情如何,會給人以錯覺,他的語氣是帶著幾分寵溺的,簡寧嘴裡的空氣都快被顧景臣吸光了,她喘不過氣來便推開顧景臣,媚眼如絲地嗔怪道:“四少總是一陣一陣的,這麼多天連個月餅都吝嗇給,今天忽然送了我這麼貴重價值連城的寶貝,我能不驚訝嗎?好像是窮得走投無路搶了銀行似的,有錢了,但不是我的,還隨時擔心會被抓。”
“搶銀行?”顧景臣覺得不可思議,他居高臨下地盯著簡寧水光瀲灩的眸子,好像看進了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中,他被她的眼神吸引,忽然面露溫柔,長臂伸出將那個首飾盒子撈過來,取下那條鑽石項鍊為她系在了脖子上:“寶貝兒,相信我,跟我在一起,比搶銀行可靠得多,我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他把鑽石吊墜捋直放在她的胸前,端詳著她修長而細膩的脖頸,鑽石的光芒與肌膚的光澤相應,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顧景臣注視她良久,忽然眯了眼,又俯下身來,將細細密密的吻印在簡寧的脖頸、鎖骨上,讚美道:“寶貝兒,你真美。”
簡寧感覺到顧景臣的動情,肌膚上掠過顧景臣的氣息和他的味道,讓她癢得想縮脖子,她的手很自然地撫著顧景臣的發,目光注視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和吊燈,她想,哪怕顧景臣再怎麼讚美她,再如何對她溫柔,他此刻所以為的她不是簡寧,而是莫苒。
情婦莫苒。
即便鑽石裹身,她其實並不那麼在乎,這些珠寶都可以隨意扔在一邊,她的心越來越冷,冷得她抱緊顧景臣,急迫地去脫顧景臣的衣服。
“別動,寶貝兒。”顧景臣卻忽然停下動作,把她使壞的雙手扣住了,他吻了吻她的耳根,輕笑著勾起唇角,用相當好聽的低沉嗓音道:“寶貝兒,我餓了,真餓了,不用這麼熱情如火,去給我弄頓吃的才最乖。”
美人在懷,主動獻身,他居然不為所動,口口聲聲要吃飯,這簡直是對美人的羞辱。何止是她簡寧,顧景臣也從不按常理出牌。
他說著,就把簡寧從沙發上拉起來:“乖,快去。”簡寧便從顧景臣身上起來,撿起掉在地板上的圍裙繫好,回頭道:“事先宣告,我只會做黑暗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