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他有嗎?
“兒子啊,你那摘星閣是做什麼用的?賣吃的?穿的?還是玩的?”長歌盯著兒子的小臉。
輕塵噗哧一聲失笑,孃親可真逗,那些東西能掙多少錢,挑眉回話:“既不賣吃的穿的,也不賣玩的,摘星閣的大招牌就是救病醫人,這可讓娘一顯身手了,”輕塵心裡暗念了一句,其實另一項專長就是,摘星閣,午夜十二時,惡人命亡劍下,只要那個人夠惡,出的價錢夠多,那麼就可以到摘星閣來,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孃親的,要不然她還指不定怎麼修理他呢。
“一家醫館?你娘我的手藝有你和流蘇厲害嗎?我很有自知之明,你們倆可是醫聖的弟子,”長歌白了兒子一眼,伸出手敲了兒子的腦勺一下,嚴厲的問:“說!你讓流蘇去京城幹什麼?而且我還看見你給他一張銀票呢,你哪來這麼多的錢呢?”
“孃親,你問的太多了,兒子一下子回答不完呢,”兒子立刻反抗,迎上長歌警告的眼神,大眼睛立刻眯成一月牙兒,陪上笑臉:“別急,別急,我說就是了。”
“讓流蘇送封信給京城的官員,派人到這萬家鎮來整頓一下,要不然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倒黴,至於銀子嘛,是師傅給我的,”後一句話說得有點底氣不足,為什麼呢?因為他是威脅外加賴皮從師傅那裡奪來的,想到師傅那張變成苦瓜一樣的臉,輕塵就好笑,大不了算借的,到時候連利息一起算給他就是了,用得著好像被他剮了一塊肉似的那麼痛苦嗎?小氣的老頭子,輕塵在心裡默唸。
“你連官府裡的官員都認識?而且雲大哥有這麼大方嗎?”長歌懷疑地望著兒子,百分百肯定這個小子有事瞞著自己,正想繼續拷問,遠處衣昊跑回來了,輕塵鬆了口氣,站起身拉著孃親:“好了,我們該走了,柳州離這裡只有一百多里地,天黑之前我們要趕著進城呢,再不走可就趕不上了。”
長歌只好起身領著人上了馬車,衣昊和少白坐在車架面前,其餘的人照舊坐在馬車裡,長歌關心的掀起簾子問衣昊:“把你娘安排好了嗎?”衣昊點了一下頭,想起娘說的話,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忙開口:“娘很高興,找了一戶鄰居照顧她,那戶人家以前就挺照顧我們的。”
長歌聽他這樣說,總算放下心來,幾個人窩在馬車裡真不好受,而且劍風還是個病人,車裡的空間要留一半給他,其他幾個人都縮在半邊,搞得大家腰痠背痛,好在太陽落山前終於趕到了柳州。
柳州城,繁榮昌盛,街道邊商鋪林立,青樓楚館,茶肆酒樓多不勝數,各種各樣的小販停立在兩邊,不時地大聲吆喝一下,閒逛的買東西的人來人往,寶馬香車一派繁榮茂盛,滿街跨刀佩劍的人,柳州是個習武的故地,就連那三四歲的孩童都會舞刀弄槍的,每個舞林大會都在柳州舉行不是沒有道理的。
輕塵探出身子吩咐少白找一家酒樓住下來,對於這種空前的盛況,少白是很有經驗的,此刻去那有名望的酒樓恐怕是沒有房間了,還是找一家偏遠點,雅靜一點的酒樓就好,因此馬車一直往西行了,人煙相對少了很多,果然看到前面旌旗上寫著‘德清樓’,三個大字,把馬車停到門前,客人果然很少,小二一看有馬車停下來,飛快的迎了出來,少白在車架前面大聲的問。
“有雅間了嗎?”
店小二哈著腰熱情的點頭:“客官請下車吧,有呢。”
少白一躍跳下馬車,掀起車簾:“公子,就住在這裡吧,那些豪華的酒樓怕是沒房間了,所以就在這裡住幾天吧,看上去還很雅緻,”小二跟在後面一迭連聲的應著:“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久跑江湖的,這整個柳州城裡除了我們這些偏僻的地方還有房間,其他的酒樓是不可能再有房間的,有的地方多少天前就被訂了的。”
輕塵搭著少白的手一躍跳下馬車,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