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áo,不是女主垂危就是男主垂危啊,會不會被讀者嫌棄千篇一律?
編輯大人:會。要不這次來個不一樣的?
我:……就讓女主幹脆利落的死一回?
編輯:那你就死定了!
我:……好。我決定試試看。
所以,嗯……就是這樣。
正文 57蒹葭(五)
阿客意識朦朧,一時她覺得自己似乎是死去了,一時又覺得她仍遊蕩在人間。耳旁聲音嘈雜難辨,似有無數人在哭泣,又似乎有無數人在竊竊議論。她不知自己該往哪裡去,便渾渾噩噩的走著。
穿過一道內門,便是一處小小的別院,繞過假山,她見有人自屋內出進,行色匆匆、面帶焦慮,便茫然的跟了進去。她瞧見那屋裡擺設眼熟得很,一桌一椅,一人一物便在記憶中漸漸清晰。像是走出了迷霧,她意識終於清醒過來。一瞬間便心如死灰。
她記起來了,大夫說,黎哥兒的病再難好了。
那是她的錯,是她對黎哥兒說了誅心的話。她將黎哥兒趕出房去,任他怎麼敲都不開。秋夜冷滲,她明知他秉質虛弱,素來受不得寒冷的,為何還要與他置氣。
她就又記起黎哥昏迷前對她說的話,&ldo;我死了,阿姊也能開心的出嫁了,便忘了我的不好吧。&rdo;她想,但使他能好好的醒過來,她做什麼不可以?她不出嫁了,她一輩子都不出嫁了。
她幾乎就要撐不下去,她想,若黎哥兒死了,她也不活了。
她聽到採白說:&ldo;客娘子,秦家來人換帖了。&rdo;
她便感到窒息,她拉了採白的手,所有的焦慮、懊悔傾瀉而出。她泣不成聲,說:&ldo;阿姊,黎哥兒還不醒,我該怎麼辦……&rdo;
她想她得去陪著黎哥兒,他從小便最怕寂寞了。
外間隱隱雷鳴,她起身時聽到剝啄的敲窗聲。她想叫人去瞧,可身旁誰都沒有。窗內孤燈明滅,長帷垂落,暗影幢幢。不知何時天已黑了。
她終還是去開窗了。
那夜秋雨驟然而來,寒風侵衣。她望著窗外那人,一時恍若隔世。那少年有明亮的眼眸,清黑的眉斜飛,還是她夢中想見的模樣。她曾以為自己早記不起他的樣貌,可果然再見時也還是會認出,他不曾變過。
他自窗外握了她的手,他手心幹而暖和,寒風冷雨俱侵不入。
他說:&ldo;阿客,我來帶你離開。&rdo;
阿客幾乎就要點頭了,可她聽外間雨打枯葉,簌簌而落,初見他時激動的心緒竟一點點沉澱了。
她說:&ldo;我不能跟你走。&rdo;
良哥兒說:&ldo;你再不走便晚了,二嬸要將你給黎哥兒。她已退了你跟秦家的婚事。&rdo;
阿客便記起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的‐‐樓夫人要將她嫁給黎哥兒。因有跛腳的道人說她與黎哥兒是命定的姻緣,比翼而飛,失偶而死。她想,自己該是極抗拒這麼婚事的。她自小將黎哥兒看大,他便譬如是她的阿弟,她怎麼能嫁給他。
可她心裡就只是波瀾不起,便如一池古潭。她想,若這真能救回黎哥兒,又有什麼不能的?
良哥兒卻惱了,他眸中有火在燒,宛若熔金。他攥著了她的手腕,壓□來,說:&ldo;你究竟在顧慮什麼,阿客?&rdo;
她說:&ldo;我不能丟下黎哥兒。&rdo;
&ldo;那麼我呢?&rdo;良哥兒問道,&ldo;你心裡明明是喜歡我的,卻不肯嫁我。我明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