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山越退路,配合一千五輕騎,甚至就是全殲那一股山越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簡雍看來純粹只為防備山越,隨時準備策應錢唐縣的話,如此完全就是大題小做。
糜竺同樣也是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拱手道。
“憲和所言極是,山越不過是芥蘚之疾,往年亦常有掠奪之事,但所掠不過是些小錢,一旦抽調兵力,所耗錢糧或是山越所害的十倍有餘,如此未必就不是得不償失。”
對於糜竺與簡雍的反對,李基亦是有所預料的。
在其位謀其政,簡雍主要負責流民安頓之事,糜竺則是負責錢糧,皆是不希望劉備動用刀兵的。
且糜竺與簡雍皆不是好戰的性格,出言反對才是最正常不過了。
總而言之,那便是在簡雍與糜竺看來,大肆調動兵力之事得不償失,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而面對著那簡雍與糜竺的反對,武將們自然則是紛紛出言反駁。
只是簡雍與糜竺可俱是能言善辯之輩,在強行以嗓門壓制對方的張飛不在的情況下,幾乎是三言兩語間就都被簡雍與糜竺駁得不敢吭聲。
李基見狀,明白以著自己的威望只要進一步堅決表態,那麼簡雍與糜竺也只能是不得不服從,但那種以勢壓人之事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選項。
若是李基事事皆搞一言堂,那麼欲置劉備於何地?
且即便最終李基是對的,那同樣也會不知不覺地被其餘同僚所孤立排斥,影響團結。
旋即,李基隱晦地遞給了賈詡一個眼神。
正猛打著哈欠的賈詡,本想獨善其身,裝著看不到且看不懂眼神的模樣,但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
儘管看著李基親自下場辯論也是件趣事,但賈詡還是想早點解決這個問題。
小會定大事,大會說小事。
劉備與李基的小會基本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這種大會也只是走個流程宣之於眾罷了。
而賈詡年紀大了,當真熬不起。
劉備集團一眾文臣武將幾乎都年輕得嚇人,大多都是十餘二十歲的年齡,賈詡這不過年近四十的年紀已然是最長者。
這讓賈詡暗中直呼在精力上卷不贏這些人。
“關將軍一部,絕不能輕動。”
賈詡先是一錘定音地否了簡雍此前的提議,開口道。
“富春山乃是扼守吳郡南部密林的要處,同時也阻隔了山越人對於吳郡南部諸縣掠奪的通道。”
“那一股山越大張旗鼓地襲擊錢唐縣,未嘗就沒有誘使關將軍分兵一部前往救援,然後再全力攻破關將軍在富春山所佈置的防線的可能。”
“富春山一失,吳郡南部諸縣再無屏障可言,諸多山越便可隨意進入吳郡南部諸縣掠奪。”
“如此一來,吳郡南部諸縣莫說維持‘以工代賑’安置流民,便是本地百姓也將會是如過往那般惶惶不可終日,只能時時躲於城內。”
“因此,若想開發吳郡南部,這一戰不但不能不戰,而是必須要戰,完全斷了山越妄圖劫掠吳郡的念頭,方能為吳郡圖得發展之機。”
賈詡平日裡給人的形象便是個溫潤君子,且行事作風皆像是個老好人那樣,奉行著和其他同僚的關係都不好不壞,誰都不去得罪。
因此令簡雍與糜竺沒想到的是,賈詡的言辭居然如此厲害,且說得……相當有道理。
這讓簡雍和糜竺下意識地將此事聯想到了李基的身上,暗暗想著這不會是李基教賈詡如此說的話,那賈詡便是李子坤的嘴替罷了。
畢竟李基與賈詡的關係之好,那可是懂的都懂,據聞那可是離李基拜賈詡為義父都只差一步之遙。
故以在所有人眼中,若是要在劉備麾下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