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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如何最大限度地從徐州借來糧食,最優解在乎劉備。
唯有劉備親身前往徐州各郡拜訪郡守以及世家,以自身的仁德魅力折服取信於人,方能借出大量糧食以解燃眉之急。
至於荊州的情報不多,李基只能判斷派出作為大儒弟子的孫乾前往荊州遊說,必然能夠有所斬獲。
荊州的大權與其說是落於各個郡守之手,不如說是被諸多荊州世家聯合把持。
且荊州世家為了與潁川世家相互爭搶聲望,近年越發凸顯尊崇名士風氣,若是身為大儒弟子的孫乾前往荊州,必能為一座上賓,繼而有機會遊說得到荊州世家的支援。
而孫乾前往荊州的任務除了借糧之外,更重要的是開啟益州通往吳郡的長江通道,避免李基向益州借糧之後,反倒是在長江上被荊州水軍給黑了。
因此,孫乾前往荊州借糧多少反倒是其次,主要是遊說荊州世家開啟長江通道。
徐州借糧,僅可解燃眉之急;唯有得到益州的大量支援,吳郡方才不會因為此次賑災救民而導致府庫糧倉虧空。
而如何憑實力從劉焉那個老逼登的手中借糧,李基也終於推演出了那個未來。
只是,就當李基提筆正欲書之時,動作略微一頓。
旋即,李基抬起看向了坐在對面幾乎被大量竹簡給淹沒的顧雍。
這些時日,也幸得顧雍負責處理吳郡大大小小的各種瑣事,且維持著水利開發、造船工場、道路鋪設、仁德書院等等大大小小工程進行。
工作量比之過往,可謂是有增無減。
正常而言,以上哪一項工程光是進行一樣,就足以讓一郡上下動員,且府衙官吏們忙碌得不可開交了。
而吳郡幾乎是同時進行著這諸多工程之餘,還在全力賑災救民。
‘幸好元嘆的能力漸漸已經磨礪了起來……’
李基暗暗地想著之餘,走到顧雍的身旁拍了一下肩膀。
等顧雍抬起頭之時,李基彷彿看到了怨鬼翻身。
那曾經的翩翩少年郎顧元嘆此刻幾乎已經像極了數日不修不滿的it男,眼眶、臉頰、太陽穴都明顯地出現了凹陷與黑影。
‘不會猝死吧?’
李基心中猛然一驚,良心居然在發顫。
“元嘆,你沒事吧?”
顧雍的眼珠子有些渙散地動了動,臉上扯出著一個皮動肉不動的笑容,緩緩地應道。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區區一郡之政務如何難得住我顧元嘆。”
李基:“……”
這孩子,不會完全是靠著這一口不服氣才沒有倒下吧?
假如今後顧雍真正掌管一州政務,發現一州政務的工作量尚且沒有此刻的三分之一,他會不會氣得當場發癲?
算了,還是先不要告訴元嘆真相好了,否則元嘆那一口氣一鬆,恐怕馬上就要倒下修養。
到時候,豈不是要苦了本官?
再苦不能苦自己,再甜不能甜部下……
不過,當真對著顧雍不管不顧,李基又感覺自己的良心在發顫在不安。
罷了……
李基搖了搖頭,在顧雍有些迷惑的眼神下轉身離開。
片刻後,待李基再回來時,手中了一個大木碗。
待李基走近之時,顧雍才看見那是一大碗水,且在水裡還泡著大量的枸杞以及一整根人參。
“來,元嘆,先把這個喝了。”
李基將那一大碗人參枸杞水放到顧雍的眼前,語氣溫和地開口道。
這讓顧雍感覺自己的能力似乎是受到了質疑,怒聲道。“區區一郡政務,李郡丞這是何意?莫非以為我還需要補一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