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香。
但七小邪卻睡不著,只要她一合上眼,就會想到穆靈端那驚愕的表情。他現在又派人找她是要做什麼?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回到那裡,雖然……他並沒有隱瞞她什麼,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就是她被欺騙了。
七小邪閉著眼睛說:“花無顏,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很久以前見過你。”
半晌,都沒有回應。
七小邪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發現花無顏已經不在原地,她坐起了身子,四處張望,也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她忍不住嘟囔:“人又哪去了?”
她站了起來,習慣性拍了拍身上的灰,向著小銅走去。
她對著小銅招了招手,道:“你可看見花無顏了?”
小銅一愣,眨了眨眼說:“是公子嗎?我也沒注意到他。”而後嫣然一笑,“小姐莫要擔心,公子定是有事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七小邪低頭思索,剛要抬頭,幾道人影落下,猛地將一旁的小銅拉扯住。七小邪大驚,喝一聲:“誰?”
小銅著急地扭動著被人束縛的身子,奈何雙手被人捆綁在身後,難以掙脫,她衝著七小邪大喊一聲:“小姐快跑!”
七小邪向後一看,一個粗壯的身影向她撲來,七小邪身形一閃,剛躲開,就被另一人穩穩地抓住肩膀,一個吃痛,七小邪被人抓住兩隻手腕,動彈不得。
七小邪瞪大杏眸抬頭看向突然襲來的幾人,為首那個是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又黃又瘦,臉上笑容極其詭異,表情扭曲,一手抓著小銅的雙手,一手拿著一張通緝令。他的身旁是一個童顏女子,約莫二十歲出頭,身形曼妙,她輕輕一笑,彷彿無辜天真的孩童,根本不像惡人。抓住七小邪的這人是個很壯的男人,黝黑的面板,身上繫著獸皮,長至腰間的頭髮用一根繩子簡單捆綁,臉上兩道猙獰的刀疤剛好就在髮際處。
為首那個又高又瘦的男人詭異一笑,輕輕抖了抖手裡的通緝令,道:“我們是羚羊三煞,專門捉拿和這通緝令上一般年紀的女娃,如果你們不是這上面的人,那不巧,要想贖人的話就寫信讓你們的爹孃送銀兩來贖人吧。”
七小邪瞥那通緝令一眼,輕嘆一聲,裝模作樣道:“我是孤兒,身上銀兩還要趕路用,區區幾兩銀子,幾位也看不上眼,倘若真要,幾位便拿去吧。”
小銅見七小邪被抓住,著急了,她掙著身子衝著幾人大喊大叫:“放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從未得罪過幾位,你們休要欺負人!”
一旁那個童顏女子手扶柳腰,走到小銅身前,莞爾一笑道:“好個護主的丫頭,再叫,我拔了你的舌頭可好?”
小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緊咬下唇,鼓足勇氣還想再說什麼。
七小邪倏地瞪起眸子,想不到這麼一副無邪的臉蛋卻長著蛇蠍心腸,果然人不可貌相。倒是花無顏到底去了哪裡,怎麼還不過來……
須臾,她鎮定下來,用著商量的語氣對著身後那個抓著她的手的壯漢說:“大哥,能松點嗎?手要斷了。”
繫著獸皮的人手上力道果然小了些,但還是讓七小邪動彈不得。
七小邪又抬頭看向前面那一男一女,說:“通緝令上的只是一個人,你卻捉這麼多無辜的人,行走江湖就是講一個仁義。”
好像聽了什麼笑話,童顏女子嬌笑一聲,走過來伸手挑起七小邪的下巴,說:“仁義用在我們身上不合適,倒是你這張伶俐的小嘴,可惜長在這張沒什麼看頭的臉上。”她眸子一轉,看向刀疤男,“毒煞,把她帶走,倘若查出她不是七小邪,就讓她當我的小丫鬟。”
又高又瘦的男人陰冷一笑,抓緊一臉焦急的小銅,對著童顏女子說道:“羊兒,這個丫頭當你的丫鬟才合適,那個,丟去打雜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