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溫成同搖頭:“當然不會。那五人乃罕見人才,我怎會白白放過。只是現在鄧廣洋成眾矢之的,我決不能與他破臉,以讓別人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哼!若我猜的沒錯,黃銳之後定是鄧廣洋,他一死,我的嫌疑自然最大。那人心計好深,竟想出如此一石二鳥之計。”
歸藏沉思道:“這麼說我們還要保護鄧廣洋?”
溫成同嘆口氣,無奈道:“對。往日我雖恨不得他早死,但現在卻要保護他不遭天道毒手,想想真叫人喪氣。”
歸藏欣然道:“能忍一時之氣,海鏡終會是你的,到時與尊上之約還望你不要忘記。”
溫成同點點頭:“這個自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我又怎會忘記。”
對他的坦承歸藏似是十分滿意,臉露笑容。溫成同又道:“保護鄧廣洋之事就拜託那位了,對了,他呢?”
歸藏道:“去看望一些人。”
溫成同訝道:“他一天到晚沉默不語,想不到在海鏡竟有認識的人。算了,反正只要霜雪珠現世之後,鄧廣洋的死活我就不管了,這幾天還要多拜託他。”歸藏點點頭,自顧望著窗外搖拽樹影,心中感慨萬千:“竟會遇上那種人,有多久了?記也記不清了……”
港口,藥神婆小屋依然散發著那股濃濃的藥香,從窗中透出的微微火光閃爍不定,使整棟縮在陰影中的小屋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在小屋對面一艘大船的桅杆頂上,一名戴著佛祖面具,一襲道袍的怪人正迎風而立,注視著下方小屋。港口晚風勁急,大船隨波浪輕輕晃動,而到了最高處的帆頂簡直就是劇烈的搖擺,那人卻如釘子般穩紮於上,動也不動。過得良久,小屋木門開啟,婷兒提著一袋東西走出來,後面跟著大黃小黃。看見她,那人明顯全身一震,眼中射出難以言喻的光芒,雙拳握得咯咯作響,似是極力在忍受什麼。
婷兒將那袋東西丟在牆角,抹抹額汗,自語道:“真悶,婆婆說最近城裡要出大事,不准我出去玩,成天呆在屋裡,煩死了。對不對,大黃小黃……?”
只見二獸身子後縮,露出警惕樣兒,望著前方高空低叫不止。婷兒疑惑的道:“怎麼了,有什麼東西嗎?”
大黃小黃眼中警色更甚,全身鱗片都豎了起來,模樣十分怕人。婷兒也緊張起來,慢慢轉頭望去,然而什麼也沒看到,只有冷風呼嘯中搖動的支支桅杆。再看二獸,已恢復平常,在那兒東嗅西嗅,婷兒作出個莫名其妙的姿勢,轉身回屋。然而她與二獸均未看到,在屋頂高空中,那人身子懸空,將他們舉動全瞧在眼內。等她進屋後良久,那人才慢慢放鬆,隨風飄入漆黑的夜色中……
同一時刻,海鏡城外,一片不大的密林中,一名男子正負手望天。這片樹林位於海鏡城外西側一座小丘之後,平日人跡罕至,加上陽光不透,地表落葉逐年相積漸至腐爛,底下已變成一層厚厚的黑色軟土,林內終年飄蕩著一股爛木的氣味。此時半夜三更,這人究竟在此做什麼?
林間陰影覆蓋此人全身,使他有如荒野中的一尊雕象,深沉而凝重。背後樹叢嘩嘩響中,一名花衣花褲的瘦高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來,踩得地上落葉沙沙作聲。“如何?”站著那人突然問道,卻不回身。
那男子不答,自顧走近,月色照上他,只見一臉的嬉皮笑臉,不是李七是誰?李七大大咧咧的轉頭看看四周,抓頭道:“窮山惡水的,真不知你在看個什麼勁兒?難道大反派都要這麼賣酷嗎?”
那人卻並不理會李七的玩笑,只冷冷重問道:“如何?”
李七低聲道:“無聊。”這才答道:“安排好了,鄧廣洋活不過霜雪珠現世之日。”
那人仍不放心,叮囑道:“千萬別出差錯,只有鄧廣洋死了,溫成同才會落敗,我才能掌握海鏡軍權,到時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