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開。”
男人再次開口。
白俞覺得挺不好意思,不再比劃。手起刀落,切開傷口。拿鑷子準確地找到子彈夾了出來。就算沒真正做過,看過那麼多電影總不是白看的。
白俞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男人都沒再吭聲。直到白俞幫他把傷包好,一切算是告一段落。這時,男人才徹底暈過去。
白俞再次讚歎男人的生命力,想當初他那做殺手的爹也是中了一槍,取出子彈後沒幾分鐘就死了。男人看起來也是要嚥氣的節奏,可幾個小時過去了都還沒把最後那口氣嚥下去呢。
白俞餵了男人一些鹽水和糖水,不管最終男人能不能活下去,他總該盡力而為。
如此,男人竟撐過了最危險的二十四小時。他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只是精神一直不好,只上廁所方便醒來幾次,其他時間便昏睡著不見清醒。
睡了兩天後,男人醒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白俞煮了稀飯,給他端來。見他發呆,覺得好笑,“怎麼?我家天花板這麼好看?”
男人將視線轉向他,繼續發呆。
白俞揶揄道,“看來還是我比較好看?”
說話間已經坐到男人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等男人坐好,才把熱粥遞給他。
男人吃得不緊不慢,很安靜。他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長白皙,指甲飽滿,形狀簡直完美。只是手掌和指節間有些硬繭,所以摸上去會有粗糲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
白俞問漂亮的男人。他想要是這傢伙不告訴他名字,他便直接叫他“漂亮男人”好了,貼切。
男人轉頭看著白俞,漂亮的眸子裡印出白俞的身影。白俞被看得老臉一紅,側臉咳了咳,又說,“我叫白俞,你呢?”
“我?”
男人聞言,眼神有些放空,似在思考什麼。
不過很快他便給出答案。
“我叫白玖。”
“白酒?”
白俞聽著這名字就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紅酒呢?”
白俞玩笑道。
男人卻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的身世才配得上這麼酷炫拽的變態殺人狂這是不變的真理。眾卿的膝蓋我收下了,平身吧。
☆、錯誤的開始2
晚上白玖在浴室洗澡,白俞聽他洗得差不多了,過去敲門,“我給你拿了我的睡衣,還有褲衩。”
白玖將門開啟,接過睡衣。半開的門也不關,直接擦了身體將衣服套上了。
白俞雖然對長得漂亮的男人沒興趣,可一個魁梧的男人赤身果體站在他面前,他也有點受不了。立刻將門關上,轉身平靜自己太過激動的心情。
剛才晃眼看見白玖腰背上也有傷,碰了水可不好。於是又敲門,“你的傷……”
話未說完,門已經開啟。
白俞的睡衣對白玖來說有點小了,衣袖和褲腿都短了一節。此刻白玖上衣半開,露出大片胸膛。美人出浴,身染水珠,自然是格外誘惑。
白俞儘量保持心情平穩,問白玖,“你腰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白玖聞言,直接扒了衣服,側身指著後腰,“你是說這個?”
這時白俞才看清,那兩處深色不是新傷,而是舊的燙傷。兩塊明顯人為的燙傷像蜘蛛一樣爬在白玖的面板上,猙獰地宣告著主人的遭遇。
白玖究竟經歷過什麼?
白俞什麼都沒問,他不是好奇的人。
他只幫白玖披上衣服,坐到沙發上開始看電視。也不知他看進去沒,眼睛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