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時間。
他不會等著白俞走進黑暗靠近自己——如果等的話他覺得自己得等一輩子;當然他也不會拉著白俞跟自己一起墜入黑暗之中——令白俞痛苦的事情絕對會讓他更加痛苦。白俞屬於哪邊,他便去哪邊找到他。這是他對白俞的,獨一無二的愛。
白俞注意到白玖靠近,並不抗拒。而是繼續細緻地拍著衣服和褲子上的灰塵,再不時地揉自己的手和膝蓋——這兩處是摔得最痛的。
直到白玖走到他身前,蹲了下去,默默地幫他捲起褲腿。這令白俞停下手裡的動作,低身自己捲了另外一邊。
做完這些,白玖站起來,發現路燈的微光中,白俞露在外面的耳朵和脖子紅得幾乎滴血。白玖當然不能理解白俞此刻尷尬的心情。
白俞這身衣物是為了偽裝,從地下室搜出來的以前他爹穿過的。剛捲起的褲腳似乎也在證明這一點。他此番行動所圖不軌,被當場捉住也就罷了,竟然還摔了個狗吃屎。
白俞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要丟光了。
氣氛似乎在往奇怪的方向轉變,連昏黃暗淡的路燈都帶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曖昧。不久前的劍拔弩張,怎麼突然就換了調調呢?
兩人相對站著,一個盯著腳下,一個盯著那個盯著腳下的某人的頭頂。安靜的時間並不是很久,街上有行人經過,增加了一點背景音樂。
白俞調整著自己不太平靜的心情,率先開口,“我回去了,你要跟我一起嗎?”
白玖聞言,心中一跳——這是不是說明白俞不生氣了?
同時表示,既然白俞誠心誠意地邀請了,他自然要興高采烈地答應!
於是兩人竟無比和諧地一前一後往家走。一開始白俞在前,白玖在後。走了一半,白俞想起在腐國走著走著白玖就走丟的事兒。白俞當然還沒有徹底原諒白玖,在白玖跟他坦誠所有事情之前,他都不準備搭理白玖。可此時此刻,他又不想腐國的故事重演。
所以白俞糾結著,還是停下了腳步。等白玖來到身邊,他便拉起白玖的手。緊緊地拉好了,白玖就不會亂跑了。
白俞要拉白玖的手,白玖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只要白俞不生氣,他想做什麼白玖都會支援。
然而事實證明,白俞晚上做的一切,包括離開暗巷時的回頭,包括叫白玖回家,包括拉白玖的手,都不像白玖想象的,是和解的徵兆。
回到家白俞還是很冷漠的樣子,雖然準備了兩份晚餐。但是他不讓白玖跟他一起睡,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白玖站在緊閉的臥室門前,渾身都被怨念籠罩。真搞不懂白俞在想什麼,也想不通白俞怎麼可以如此善變?
白玖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歸結為一句話——白俞還在生氣,並且一直在生氣。
之後的幾天,白玖理解了此次白俞生氣的嚴重性。如此長時間的冷暴力,是前所未有的。白玖簡直要被白俞給逼瘋了。
終於,他再次留下字條離開。
而白俞,則去了某個朋友家,取他的手機。
他的手機被他給砸爛了。拿去維修時,朋友對他說,他手機裡被人裝了奇怪的東西。經過朋友的耐心解釋,白俞瞭解那奇怪的東西是用來定位他手機的軟體。
白俞懷疑是白玖在他手機上動了手腳。疑心一起,就停不下來。之後白俞又在朋友幫助下,發現手錶裡的定位器。
所以白俞連續的冷暴力是有原因的。他沒想到白玖敢揹著他搞這種花樣兒。
如今白俞卻要利用這小花樣兒,去查白玖的去向。
“用你的手機,可以反過去追蹤他的位置。但是他要確定你的位置,卻會被誤導。”
朋友將修好的手機遞給白俞,順便解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