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後,蘇子木復又拿起湯匙,盛了雞湯送至少女唇邊,“皇后要多補補身子。” 他話裡隱隱似有深意,顧言影斜斜地睨他一眼,再不見昨日的羞怯與懼怕。 她湊近他耳畔道:“陛下可知,臣妾入宮前,父親百般不樂意。因朝中傳言,陛下是個不舉的。” 就連白九也告訴她,反派不舉。 誰曾想,這人非但不是個不舉的,甚至連人也不是。 少女語氣帶著點嗔怪,蘇子木曉她是惱自己昨夜的不知分寸,輕飄飄地回道:“他們說的是蘇子木。” 他並非是蘇子木,所以那些大臣如何評論蘇子木的,與他何干。 顧言影不以為然,“可你現在就是蘇子木。” 旁人又不知他的身份,以為他就是蘇子木,議論的,自然也是他。 蘇子木沒有反駁。 只是眸色暗了一瞬,心下升騰起幾分的急切。 他當了太久的蘇子木,若非為了了卻這一樁因果,他又怎會屈居於這小小的皇宮。 蘇子易的動作有些慢了,他早就已經厭煩了偽裝成蘇子木的日子,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帶皇后一起離開。 顧言影沒有錯過他那一瞬的異樣,她捏了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似無意間詢問道:“陛下是何時換了身份的?” 從九尾狐,換成了一國之君。 兩人雖是耳語,可有些話顧言影也沒敢明說,只打著馬虎眼,就怕被細心的人聽了去。 狐族是天地的寵兒,化形後不論男女,容貌皆屬上乘,蘇子木自詡早已見慣那些好看的皮囊。 卻還是在少女輕輕淺淺的笑意中迷了眼,像是中了蠱一般,喃喃開口:“再等些日子。” 等到蘇子易行動了,他徹底擺脫了這個身份,再把一切都告訴她。 聽他這般說,顧言影也不急,轉而拿了筷子,夾起燉得軟爛的雞肉餵給他。 蘇子木微微低頭將其捲入腹中,面上浮現出一絲饜足,神情像極了偷腥的狐狸。 兩人間氣氛好得沒話說,寢殿裡的宮女太監都低著頭,目光是片刻都不敢在兩位主子身上停留。 等到一頓晚膳吃得差不多了,柳太醫才拎著藥箱返回,身後是沉著臉的春嬤嬤和快要哭出來的宮女。 甫一踏進寢殿,柳太醫就行了一禮,而後才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如實稟明:“娘娘,那宮女身上多處淤青,臣帶的藥材不多,須得回一趟太醫院。” 也不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連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都敢打。 他瞧著那宮女身上的傷,那人怕是下了死手的。 “淤青?” 聞言,顧言影危險地眯起眸子,掃了柳太醫身後的宮女一眼,沉沉開口:“不是染了風寒?” 什麼樣的風寒會讓人渾身有多處淤青? 宮女自知瞞不住了,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一開口,話還沒說就哭了出來。 蘇子木皺了皺眉。 只見那宮女哭了好一會,才抽泣著道:“回娘娘,不是奴婢有意隱瞞,是兩個嬤嬤威脅奴婢,說要是走漏了風聲,就撕爛奴婢的嘴。”喜歡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