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衣裳,不然在這寒冬臘月很快就會大病,他又等永平軍走遠後才對張鎰和韋元甫道:“本官給你們兩個時辰處理好軍中事情,然後趕往府衙,上次雙方械鬥的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有一個處置結果了!至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因為你們是直接當事人,本官無權處置你們,因此本官會把這件事情詳細上奏給大王,由大王來裁決!”
張鎰和韋元甫互相對視,惡狠狠的瞪著對方,然後各自冷哼一聲,打馬轉身離去。
臧希晏看著二人走遠,冷笑著對高尚道:“高大人,今日你總算知道這些節度使有多麼放肆了吧?你可是大王特使,他們都敢無視你的存在而動刀兵。別看老夫身為平叛元帥,如果不是我資格老,韋元甫根本就不會鳥我這個元帥,平日老夫下的軍令,韋元甫從未不折不扣的完成過,如果不是為了團結,老夫早就不會容忍他這麼囂張了,置於張鎰,此人的跋扈你也看見了,老夫也可沒有冤枉他吧?現在老夫終於理解大王為何要下這麼大的決心削藩了,連他們這樣的對朝廷稱得上還算恭順的節度使都囂張跋扈成這樣,可見其他不服從朝廷調遣的節度使有多可恨了!”
高尚道:“臧大帥,風涼話就不要說了,這話你跟本官說說也就算了,別當著其他人說,如果傳到張鎰和韋元甫的耳朵裡,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事端出來!現在是平叛的關鍵時刻,還是以大局為重,儘量不要說一些影響內部團結的話!”
在接下來的府衙會議上,高尚向張鎰和韋元甫通報了調查結果,然後給出了處理意見,畢竟發生械鬥的雙方兵將分別是張鎰和韋元甫手下的人,他不能越過這兩人去處理。
“韋大人,你麾下的將軍陳四才和兩個校尉先帶兵闖入了博州府庫搶走了大批財物,他們是否受了你的軍令?”
韋元甫哪能承認是自己下令乾的,立馬搖頭道:“韋某怎麼可能下達這樣的令?”
“這麼說陳四才等人就是擅自行動了,公然闖入府庫搶劫官府財物,這形同造反,按照軍法當斬,本官的意見是對陳四才等幾個主要將校進行處斬,其他參與的兵士全部發配安西!”
高尚說完又問張鎰:“張大人,帶兵與淮南軍發生械鬥是不是你下的軍令?”
張鎰權衡了半響搖頭:“不是!”
高尚道:“據調查是你的麾下將軍吳寶帶兵闖到了淮南軍軍營並先與對方對峙,而且先動手,然後在發生了大規模械鬥,本官的意見是把吳寶等幾個主要將校進行處斬,以儆效尤,其他參與的兵士全部發配嶺南!二位大人,本官的建議,你們以為如何?”
張鎰想了想,抬頭道:“高大人,這些將校兵士們在平叛過程中都是立過大功的,這麼處置他們是不是太重了?”
韋元甫也不同意高尚的處理意見,同樣反對道:“不錯,就這麼殺了有功將士,我恐怕會招致其他將士們的不服!”
高尚的臉上變得難看,這二人盡然如此公然的袒護犯錯的屬下,而且當面反駁他,高尚冷聲道:“那麼二位認為怎麼做才能對那些受害的雙方將士們有一個交代?怎麼做才能對軍法有一個交代?怎麼做才能對朝廷和攝政王有一個交代?二位不會以為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去年鳳翔節度副使沙吒利策動兵將對抗朝廷旨意,惹得攝政王雷霆震怒,最後鳳翔軍除了節度使李抱玉得以倖免之外,其他人一萬餘人全部被處死的訊息你們應該聽說了吧?你們應該明白惹怒攝政王和朝廷的後果有多嚴重!如果本官剛才所說的這些人不死,那麼事情一旦鬧到朝堂上,死的可就不止這些人了!二位可要考慮清楚!”
臧希晏看著高尚把張鎰和韋元甫二人壓制得死死的,嚇得二人額頭上直冒冷汗,不由心中誹腹,果然還是讀書人的嘴巴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這兩個桀驁不馴的節度使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