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關於你的事情。大概是2010下半年的時候吧,那個大金牙又出現了。我不知道他跟老闆說了什麼,沒兩天老闆就把鋪子撂給我,自己又跑了。”
“這一去又是小半年。老闆從尼泊爾回來之後,跟著那個黑眼鏡出去了好一陣子,回來之後他就天天看著這液體試管發呆。看老闆像入了魔一樣,我就覺著那東西肯定不簡單。我雖然不明白這些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的警惕心已經因為老闆一次又一次的異常變得從無到有。從第一眼看到老闆拿著液體試管的時候我就多留了一分心。老闆在鋪子裡的時候我就盯著他。他到後堂的時候,我更擔心,所以我有事沒事隔一段時間就假裝進去問問題,生怕他做了什麼傻事。”
王盟隨意地坐在角落裡,捏著手裡的試管。這當然不可能是當年用剩下的,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試管而已。他道:“下班回去的時候我都擔心,我不放心老闆一個人在家裡,有時候就偷偷摸摸到老闆樓下盯著。我一般不太喜歡深刻地想事情,但是我一旦開始鑽牛角尖就停不下來,我在想生意場上這麼精明的老闆,為什麼一遇到你的事情就開始犯傻。”
王盟雙手捂住臉,來回揉搓了幾次,長舒一口氣道:“後來我才知道這東西竟然是生物毒素。老闆竟然傻到自己把毒液往鼻腔裡滴。他還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老闆傻到什麼程度嗎?”王盟又是心疼又是苛責:“他竟然讓那個黑眼鏡把他好好的鼻子給廢了!”
“你說他做什麼不好,非得自己給自己動刀子。就為了那什麼費洛蒙,什麼張家的秘密,把自己給折騰成那樣。你看他現在那個樣子。”王盟指指臥室裡吳邪原來的照片:“好端端的吳家二世祖,現在是一身傷疤,整個一黑社會老大。還學人家自殘割自己的手臂,還有喉嚨上的刀口,比當年的潘子哥還嚇人。對了,還有你不知道的,他那時候還剃了光頭去了喇嘛廟。”
張起靈驚訝地“啊”了一聲。他的眼力極好,幾米之外吳邪年輕時的照片他看得清清楚楚,又想想現在的吳邪。真的和王盟形容的一樣,這些年吳邪對自己真的太狠了。
“你不必驚訝,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太多,完全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你不清楚很正常。老闆還有段時間整整消失了四個月,我們所有人都找不到他,連解當家,吳二爺都找不到。我差點以為老闆要曝屍荒野了。”王盟的聲音裡滿是後怕。
“這些事我也不過只知道些皮毛而已,真正生死存亡的戰役只有他們當事人才清楚。不過他們也不見得想都告訴你,有時候回憶是相當痛苦的。沒人想自揭傷疤。”
王盟看著張起靈,他的神色罕見地有些異樣。他同樣明白這位張家族長也有著更多痛苦及不願想起的過去。回憶對於他來說是相當煎熬的,因為間歇性失魂症的存在,也許他能想到的只能是一片接著一片的空白。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王盟收起打量的目光接著道:“這些年我在生意上沒多大長進,但是跟蹤人的技術真是進步了不少。我發現老闆那陣子就愛到處溜達,挑的竟是些偏僻的地方。我心知不妙,不知道老闆又在打什麼算盤,可別千萬想不開。所以那幾天只要老闆前腳一離開,我後腳把鋪子門一關,就跟上去。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老闆就不在了。”
“不知道老闆怎麼找到那地方的。”王盟想誇也不是罵也不是,表情糾結道:“老闆在寶石山靠近黃龍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廢棄的變電小站。在山頂上,有一條小土路可以到達。因為那地方已經廢棄了很久,所以路上已經全部都是雜草。我想如果不是老闆那樣偏執的人,估計一般人很難找到。”
“我躲在雜草叢中,眼看著老闆用兩隻手指直徑的大鐵鏈把入口的鐵門牢牢鎖住,當時我就想衝進去。但是我死死地剋制住了自己。”說起那時的狀況,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