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鬱靠在椅子上,轉頭看著湊過來的高瀾鳶,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從哪兒看出自己對看樂隊演出有興趣的。
“我?”
他指著自己。
“沒興趣。”
“別啊,岑哥。”高瀾鳶踩著椅子就湊過來了。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岑鬱,“我覺得你的舌釘和紋身特酷!”
“……”說到這事兒,岑鬱就無語。
他有舌釘的事兒,公司裡的同事基本不知道。
他也不會沒事兒伸出舌頭給人看,再加上舌釘選的也不是什麼誇張的款式,只有那天也就是剛剛穿越來的那天。
岑鬱先前的同學弄了個工作室,讓他幫忙拍點圖。
非要讓他當個模特。
按理說岑鬱也不需要幫這個忙,但是這在劇情裡是個重要的伏筆——也就因為這組圖,岑鬱被參加綜藝後吸引了一批粉絲的虞莘玉的鐵粉,認為是個徹底的玩咖和渣男。
把他這組圖放在網上大肆批判。
其實圖片也沒啥,頂多就是幾張岑鬱側躺在床上還有浴室裡的照片。
他同學拍的是黑白的藝術人像攝影,岑鬱也不需要露臉,大部分圖片都是展現一個光影和人體,比如岑鬱躺在白色的床鋪上,周圍是枕頭和白色的布料,他側躺在那兒,一束光剛好從窗外的縫隙裡打過來。
重點便是他腹部的蛇骨紋身以及側躺之後,側腹的肌肉凹陷在光影下的起伏。
浴室的照片則放在了他撐在水池的手臂上,以及圍著浴巾後,後腰凹陷的腰窩。
鏡頭是從他的背後取景的,唯一的近景只有一張在鏡子裡取景的畫面。
畫面裡岑鬱張開了嘴,想要說些什麼,然後拍到了他舌面上的舌釘。
照片很正常,但是被好事之人扒出來之後,非要說這些照片是岑鬱事後的照片和亂搞的證據,他那朋友即便說是對方給自己攝影工作室特地拍的照片,也被認為是岑鬱那邊要求的洗白。
恰好那天,租了那個攝影基地的不止有岑鬱的朋友,還有陪朋友過來的高瀾鳶。
岑鬱剛剛換了衣服,和朋友打了招呼準備離開,就看見了在那個棚子門口等著自己的小高——
“岑哥!”高瀾鳶激動地看著岑鬱,“我都不知道你有紋身。”
岑鬱想說些什麼,但那天他為了拍照,特地把舌釘換成了明顯一些的款式——
“還打了舌釘。”
“還打了耳橋呢。”岑鬱無語了,乾脆把耳朵側過去給他看,“幹嘛呢,少爺?”
“我也想打的!”高瀾鳶說,他指著自己,“紋身也是……”
他湊到岑鬱的面前還準備說些什麼,就被岑鬱一把推開了,“一邊去。”
他說著拿著自己的包就準備離開,然後發現虞莘玉又開始給自己發訊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回頭看了眼高瀾鳶,心想等你知道我怎麼“折磨”你男神的時候,第一個打我一頓的就是你。
岑鬱揮了下手,“走了。”
然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攝影基地,沒想到從那之後,高瀾鳶彷彿對紋身和打耳洞等等突然來了興趣,一有時間就開始詢問岑鬱的感想。
“那你也去打個。”岑鬱說著就開啟大眾點評,“我給你搜幾個,你開個導航就能去。”
高瀾鳶的臉頓時有些悻悻的,彷彿大金毛被打擾了興致,他委屈地看著岑鬱,“岑哥,我覺得你特別不解風情。”
“你不覺得這是我倆之間的小秘密嗎?”
“我只想和同事下班之後,都當對方死了,不想和同事之間有什麼小秘密。”岑鬱實話實說。
他見高瀾鳶還要說些什麼,立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