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結束通話了電話, 作為同事的上原由衣路過他的工作崗位,看著對方明顯在沉思的表情,不由地關心道:“諸伏警官?”
諸伏高明抬眼看了眼上原由衣, 回答道:“無事。”
大和敢助反而直接看出了情況,隨口道:“一看就是他弟找他——喂, 別忘了你剛接了一個案子,別和上次一樣什麼都不管就跑去了東京啊!高明!”
“用志不分,乃凝於神。”諸伏高明直接懟了回去:“不必你提醒,敢助君。”
只是……空亮找我有事?聽起來似乎並非格外著急的事情。諸伏高明將自己面前的案件文件整理了一下, 決定在處理完這份工作就立刻買一張去東京米花的票。
他在少時無法直接關注照顧弟弟,也不善於去表現自己的情感。然而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和弟弟的關係聯絡要比過去來得親密一些。不善言辭自然要善於用行動表現,諸伏高明在關於弟弟身上的事情——不論是哪個弟弟, 他都是最為關心的。
這次的案件並不複雜, 在看到檔案之後, 諸伏高明就有了一定猜測,等到達了現場之後, 更是直接確定了答案。
不過前前後後終究還是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一直到了第二天, 才空出時間請假去了東京。
第二天看到辦公座位上少了一個人, 上原由衣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諸伏高明空著的位置上, 臉上剛閃過疑惑, 同樣注意到這一邊的大和敢助就嫌棄地“嘖”了一聲:“這傢伙的行動力還真是老樣子。”
雖然外表看不出來, 但是諸伏高明的本質和大和敢助是非常相像的。有句話說得好,性格相似的人, 要麼成為最好的朋友, 要麼成為敵人——他們兩個, 從小學互相針對懟到了現在,要說對對方的瞭解程度,那絕對是最深的。
上原由衣看著自家發小是這個反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是青梅竹馬。同樣,諸伏高明也是他們的小學同學,可以說三人都認識很多年了。
上原由衣感嘆道:“他們兄弟的關係真好啊。“
大和敢助卻是說了一句:“希望吧。”
另一邊。
諸伏景光還在熟悉現在世界的改變,好歹也是錯過了四年,沒有萩原研二的七年來的嚴重,可是對於時間的脫離感還是有的。
萩原研二在醒來的第一天見到了自己的姐姐,而諸伏景光的運氣也不錯,在第一眼就見到了自己過去的熟人。
這種熟悉的親友在身邊,對於這種對外界的脫離感的恢復,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說起來小降谷和小空亮的關係也不錯哦?零的變化還蠻大的,跟我印象裡的那個又嚴肅又單純,還特別莽撞的傢伙完全不一樣了。”萩原研二一隻手拿著書,一隻手在記筆記。
他不是諸伏空亮那樣的天才,可以做到過目不忘,因此還是需要自己做筆記的。在加上教材書也不是他的,他也不可能隨意在上面塗改。
按理說,不管提到降谷零還是提到諸伏空亮,諸伏景光都應該會提起一些注意。萩原研二顯然察覺到了什麼,放下手裡的筆,單手撐起下巴,藍色的眼睛裡染上一些無奈,語氣依舊很溫和:“所以,你和小降谷也鬧過矛盾嗎?”
諸伏景光從廚房的位置走了出來——很顯然,從諸伏景光到來的那一刻,這個房子裡的早午晚餐,就開始交給了對方。
畢竟景光的手藝比我好嘛。萩原研二如是說道。
“讓我猜猜看——你該不會是在零面前出事的吧?”萩原研二的表情變得微妙極了。
“說真的,我覺得你得先準備好,零肯定要揍你一頓。”
“……到時候你可要幫我攔著一把啊,萩原。”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