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組織太黑心啦——雖然也的確很舒心方便就是了。會用這樣的形容詞形容組織的人,大概只有諸伏空亮這一個人了。
“這就是我的誠意。”黑髮的警官先生稍稍坐直,拿起了手邊的刀叉,微微垂下眼:“你不用擔心我會傷害你在意的那兩個孩子——說起來,我才有些意外,那個藥的效果,竟然能讓一個高中生變成小學生?”
這句話,足夠貝爾摩德確定百蘭蒂德是真的知道,而非對她的套話了。
“作為交換,我這張‘易容’的臉,就拜託你啦~”諸伏空亮貓眼彎彎,他本來就臉嫩,刻意賣萌的情況下,甚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還未出校園的高中生。
貝爾摩德隔著紅酒杯看著對面的男人,嘴角突然一勾:“對了,你不是被埋在了廢墟中嗎,傷這麼快就好了?”
“你還真的相信了新聞的報告?”諸伏空亮笑著道:“怎麼想都不可能吧,我會讓自己陷入那種程度的危險?”
“所以,那個炸彈犯的下場?”貝爾摩德同樣微笑。
明明這句話只說了一半,諸伏空亮卻也還是聽懂了,揚著下巴愉快說道:“我收尾收得很好哦!警局的防護真的太差勁了,是我都看不下去的鬆懈呢!”
“而且,誰會懷疑一個在醫院重傷躺病床的可憐病人?”這位黑髮的組織成員笑容依舊乾淨,他睜開自己的眼睛,其中的藍色在燈光下顯得溫暖極了,像極了天空的色彩,看不出絲毫的陰霾:“我可是一名代表著正義的警察哦?”
這句話對於在場兩個人來說,都太過可笑了。
“真是可憐啊。”貝爾摩德又一次發出了這樣的感嘆,眼中染上憐憫。
不知道是在說被這個警察外皮的組織成員欺騙的其他人,還是眼前這個披了一層警察外衣的瘋子。
諸伏空亮彎起眼睛,拿起手邊的紅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貝爾摩德舉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