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在撒嬌啊。”諸伏空亮靠在牆邊, 對於百利的話語做出瞭如此評價。
蘇格蘭和百利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要類比的話,就如同外守一和諸伏空亮之間的問題——一旦這樣比喻,是不是就很能理解了?
百利仇恨蘇格蘭的契機和理由, 和諸伏空亮面對外守一的情緒是類似的。只是蘇格蘭多出了一個臥底的身份, 多出了一個哥哥的身份, 才叫這件事變得極為複雜。
而再此之前, 百利信誓旦旦地說著絕不會讓蘇格蘭活下去的話語,結果今天的態度卻微妙的改變了。
百利仇恨蘇格蘭嗎?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份仇恨,在發酵了五年之後, 轉化為了對百蘭蒂德的執念。
從一開始,百利就知道自己和百蘭蒂德之間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只是那個時候蘇格蘭是確認死亡的,所以百利可以肆無忌憚無視,對於蘇格蘭的仇恨比他想象得要小很多。
畢竟知道了自己的仇人之後, 不過一年, 仇人自己就死了, 還是以那種略顯滑稽的臥底殺臥底的死法。在之後就是四年的空檔期——因為蘇格蘭死了,百利也不可能在這四年裡繼續抱有宛如執念的仇恨。
人都死了, 他總不能挖墳把人挖出來再鞭屍吧?他沒有那麼變態。
但是當意識到蘇格蘭還活著的可能性, 百蘭蒂德表露出了態度之後, 小朋友就有些慌了。在兩者之間相較, 結果心中百蘭蒂德的佔比, 似乎要比對蘇格蘭的仇恨深刻一些。
比起向蘇格蘭復仇, 百蘭蒂德要對他更重要一些。
所以百利不介意後退一步,他不介意蘇格蘭活著, 但是不要讓他知道——否則就讓他的存在顯得格外滑稽。
最重要的是, 蘇格蘭現在還沒有出場呢, 他就已經快和塞奇鬧僵了。
兩者相對比,百利想要什麼,已經很明顯就表現出來了。
而現在,百利就趁著這個機會和諸伏空亮表明立場——百利不可能不知道諸伏空亮就在附近,偏偏還說出這樣的話語。
又委屈又可憐,完完全全就是在撒嬌。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在玩什麼遊戲嗎?”諸伏空亮抱著手,在牆壁邊緣的位置斜斜靠著,語氣溫和而平靜,又彷彿在暗中藏著什麼,他說道:“介意帶我一個嗎。”
百利看到了突然出現的諸伏空亮,眼睛頓時一亮:“sai、kira!”
“當然不介意啦!”百利甜甜地說道:“這次就玩貓捉老鼠怎麼樣?”
金髮碧眼的少年再度將目光放在了赤井秀一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赤井秀一明明手臂剛剛接觸過電流,按理說半邊身體都會麻痺,結果現在就像是已經恢復一樣,直接衝到了百利面前,長腿一掃,把百利手裡的電擊棒踢出老遠。
百利來不及去理會武器掉落的方向,而是立刻後退幾步躲開了赤井秀一的攻擊——他們的年齡和經驗差距太大了,百利也不是在武力值上見長的,所以躲起來竟然顯得有些狼狽。
赤井秀一在空擋之間低笑了一聲,磁性低啞的聲線說道:“誰是貓,而誰又是老鼠呢?”
“欺負小孩子也太過分了吧?”諸伏空亮順手按下了控制器,頓時,房間角落的位置突然又一次產生了小型爆炸!
赤井秀一原本控制好的平衡再度被打破,偏偏百利卻是預料到了這個情況,拉住旁邊的建築物控制住身體,順勢還撿起了剛才被踢掉的電擊棒。
百利頓時開心了:“好耶!果然我還是喜歡和kira你一起搭檔!”
赤井秀一看向了諸伏空亮的方向:“我以為你不會這麼輕易撕開偽裝。”
諸伏空亮無辜道:“我有過什麼偽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