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都基本消失了。

“眼睛沒關係嗎？真的不去檢查一下嗎？”安室透開口道：“正常防狼噴霧一般最晚半個小時也會好轉，你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太對。”

安室透瞥了眼被他牽引著才能往前走的黑髮警官。那雙漂亮的貓眼現在緊閉著，卻更加凸顯出眼尾上挑的弧度。因為剛才用水洗眼睛的關係，劉海和耳側的髮絲都還是潮溼的，現在天氣比較冷，沒辦法乾得很快。

諸伏空亮的嘴角不再保持往常的弧度時，就顯現出了一種冷漠的感覺，哪怕保持著女性柔和麵容的情況下也是如此。

降谷零懷疑諸伏空亮嗎？這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有一點不能忽視——在懷疑之前，諸伏空亮是真的實打實做過無數救人的工作。

在第一次遭遇案件的美人魚案件，摩天輪案件時候前往總操控室不得不往上走，最終危險地往下跳。聖誕節的炸彈案為救人質而導致自己受傷，前不久還撐著自己身體不適去救溺水的萩原千速。

安室透親眼見證過不少次正氣凜然的諸伏警官，私下也見到過表現出孩子氣的幼馴染弟弟，好的一面，任性的一面，成熟而穩重的一面。

論壇那句“弟弟紅得發光”真的不是隨口一說，諸伏空亮給人的第一印象，一直都是一個可靠的警察。

而且……

降谷零猶豫了下，伸出手拍了拍一直沉默著的諸伏空亮的腦袋。

“辛苦了，你已經很努力了，空亮。”不管怎麼樣，不管空亮的身份如何，這一次，他也的確是在忍受著自己對於黑暗的恐懼幫助警方破案。

莫名其妙被摸頭了的諸伏空亮驚訝地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大面積色塊——但也因為看不清的關係，他的記憶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超憶症對於時間的感知敏銳又遲鈍，曾經的諸伏景光也說過這樣類似的臺詞。

記憶一瞬間混亂了的諸伏空亮遲疑地開口道：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