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清楚空亮你的想法,但是‘未來的你’的確是答應了哦?明天的活動。”
降谷零依舊沒有選擇相信穿越這個離譜的理由,但是如果這樣的說法能讓少年放鬆警惕,降谷零也可以自然說出口。
不管是什麼狀況,既然對面能說出景光,降谷零這兩個名字,如果真的有惡意,降谷零現在早就已經出事了。
所以不論是變小,還是穿越,甚至更離譜的其他理由,都證明了這個孩子沒有惡意——至少現在,是沒有的。
而且不管是什麼理由,對於這個才15歲的孩子來說,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被告知是所謂的“七年後”,兄長不在身邊,原本熟悉的事物和人都消失。沒有安全感是理所當然的吧?
記憶中,景光提起弟弟的時候總是寡言少語,和現在少年表現出來的並不相符。想必,是因為諸伏空亮的心理比他表現出來的緊張很多。
所謂的“穿越”,也不過是少年調整自己心理的一種方式。
在不暴露其他的資訊的前提下,降谷零並不介意去配合。哪怕這件事聽起來有多麼奇怪。
諸伏空亮趴在沙發邊緣,下巴抵在上面,表情懷疑:“……我有什麼把柄被你抓住了?”
降谷零一臉微笑:“為什麼這麼問?”
諸伏空亮理所當然頂著一張面癱臉說著一點也不高冷的臺詞:“那我找不到我會答應的理由,也想不到我為什麼和你會是朋友。”
“而且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很討厭你。”黑髮少年奇怪極了:“所以我更無法理解,現在你和我之間的關係。”
“要不然……”諸伏空亮想了想,因為年少還偏向圓潤的貓眼裡閃過什麼,他歪起腦袋,語氣確定:“就是你被我騙了。”
“——被長大的我騙了。”諸伏空亮難得說了一次沒有任何虛假,更沒有轉移注意的大實話。
可惜這一次難得的直球,被降谷零愉快地完美閃避了。
降谷零還是微笑,順著話語說道:“是這樣嗎,那真是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