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有著一頭明顯是燙染過的銀灰色頭髮, 中分,一半的頭髮紮了個半丸子頭在腦後。黑色的下垂眼裡的多情就和普拉姆的憂鬱感一樣宛如天生,看向你的時候彷彿眼中盛滿了整個世界。
總之是很適合去成年狗血文學之中當深情男二的那種設定——嗯, 普拉姆大概也是類似的設定, 不過普拉姆的感覺更適合青春校園文學?
不對, 我到底被論壇荼毒到了什麼地步。諸伏空亮果斷揮散了自己腦袋裡面跑偏的思緒。
“是佐竹先生的朋友嗎。”百蘭蒂德微笑著問。
“啊、是的, 我們算是同事?”像是沒想到自己被搭話一樣, 男人很自然坐在了普拉姆的身邊, 用著很營業式的笑容回應道。
“遠遠看到佐竹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稍微有點擔心。”像是意識到什麼, 男人主動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道:“對了,我叫片衣弦仁, 請多多指教。”
“諸伏空亮。”百蘭蒂德禮節性地握了一下。
自我介紹結束之後,自然回到了剛才的話題,百蘭蒂德用眼神示意普拉姆閉嘴, 直白開口道:“只是我拜託佐竹先生幫我代購的一份禮物不小心丟失了,所以現在我和他在思考如何解決。”
“太糟糕了。是在哪裡丟的,如果是工作的地方的話, 或許我能幫上忙?”銀灰髮的男人主動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據說的確是在‘工作’的時候丟失的,如果只是不記得放在哪裡, 或許還能找回來。但如果是被人惡意偷走的話,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百蘭蒂德嘆了口氣。
片衣弦仁的表情看起來可靠極了:“不會的, 我們的同事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丟失了什麼貴重物品的話, 一般都會很熱情的幫忙找回。所以不用擔心, 諸伏先生。”
普拉姆默默地喝了口自己面前的酒, 覺得自己大概還是不要插嘴說話比較好。
明明都只是正常的話題和臺詞,為什麼感覺這麼的刀鋒劍影?你們能不能直說,不要這麼彎彎繞繞?
諸伏空亮雙手合十,一臉笑容:“那太好了,我就等著片衣先生你的訊息了。”
微笑著看著黑髮青年離開的背影,等確定人消失了之後,片衣弦仁才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友人。
全程消失的酒保又一次出現,為他調了一杯雞尾酒。
不等片衣弦仁開口,佐竹利裡皺著眉主動道:“你出來幹嘛?這件事又和你沒關係,我自己能解決。”
片衣弦仁嘆了口氣:“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佐竹。”
“我知道你們組織的規則,所以我只是幫你做了點前序,最終接手情報的只有你一個人。”銀灰色半長髮的男人喝了口調成了淺藍色的雞尾酒,“那個傢伙只是借題發揮,將失誤的問題丟到你的身上。”
“如果單純只是想利用你的話,不至於提到我,話裡話外的意思嘛。”
情報屋沒有繼續說下去,普拉姆臉色很臭地接道:“如果我想抹除自己這次根本不存在的失誤,就必須用目前的人脈、也就包含了你,去幫他做事。”
偏偏,普拉姆的話語權遠遠比不上百蘭蒂德,而且他們還都算是琴酒這一邊的,琴酒可不是那種好好說話的老大。
只要百蘭蒂德一句懷疑普拉姆是臥底,勾結了什麼什麼的……或許最終沒什麼事,但是過程中絕對麻煩到極點。
尤其是以組織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理念,情報屋的立場和知道的東西,本身就不能細究。
片衣弦仁聳了下肩:“我只是個可憐無辜的情報屋而已,就算想利用我,除了這張臉,還有一些你們組織根本看不上的情報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用吧。”
看著表情還是很臭的佐竹利裡,片衣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