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少年。
諸伏空亮長得本身就年輕,是隻要稍微偽裝一下就能扮演高中生的狀態(警校組一脈相承的娃娃臉?),這本就說明了他高中時期開始臉就沒怎麼變。
但是這不代表,一個人的高中時期,就真的和他成年後一模一樣了。
安室透看著穿著鬆鬆垮垮明顯不合身衣服的少年,一瞬間連說話都不會了。
反而是諸伏空亮用著冷淡又陌生的口吻問道:“你來做什麼。”
這完全不是諸伏空亮平常會有的態度,違和感充斥了整個房間。
或者說,不說態度,光是這個樣子,就足夠安室透宕機了。
“發、發生了什麼?”安室透卡了一會兒,才問出這句話。
“我以為你有眼睛。”黑髮少年冷冷地瞥了一眼比他高了許多的金髮成年人,示意現場的狼藉,那些扳手什麼的,在沙發邊緣很明顯:“顯然,是修理空調。”
所以繼廚房殺手之外,你還是個修理殺手嗎?你到底是怎麼成為的拆彈警察啊空亮先生!完全沒辦法信任啊!!
而且你修空調,為什麼能把廚房一起炸了啊!!
哪怕在場沒有任何爭鬥的痕跡,但是剛才的爆炸聲還是讓安室透提高了警惕。
而就算大腦再卡頓,安室透也注意到了諸伏空亮的用詞——並非是“我在修理空調”,反而是用著類似推理得出結論的口吻,得出“是有人在修理空調”。
而且這個態度和這個狀態……
暫時先不管是怎麼變小的,安室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小心試探道:“額,空亮先生,你還認識我嗎?”
諸伏空亮貓眼微抬,冷漠的臉上帶起了一點奇怪,甚至有種看傻子一樣的味道。
黑髮的少年以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道:“你是降谷零,我哥哥的幼馴染。”
“我昨天才看見過你。”似乎想起什麼,少年撇開臉,小聲說了一句:“……單方面。”
安室透、或者說是——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