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問。
“領導,是的。車胎可能爆了,突然沒氣了,拉不動了。”男子哈著腰說。
“去,小楊,你到附近去找個修車師傅來。”
“哦。”小楊領命。
“來,陶山,我們幾個男同志的過來,把這車子抬到路邊去,不能放在路中間,也不要拖壞了他的車胎!來,一二三,一二三!”
“哎呀!真是太感謝你們這些領導了!感謝不盡!”男子腰哈得更低了,帶著千萬個不過意。
董朝陽那組在東城服飾城。
“老闆,請你把外面的這些服裝拿到屋裡去吧,擺在這外面一來影響交通,二也影響市容。來!我們幫你一起收拾!”
“哎!哎!好好好。我自己來,自己來!”五十多歲的服裝店老闆,熄滅了手中的香菸,行動起來。
又來到一家。
“老闆,請你們把門前的這些服飾拿到店裡去吧,擺在這外面一來影響交通,二也影響市容。來!我們幫你一起收拾!”
董隊長髮話。
沒有反應。
“來,不動,不動,大鬼!小二子,我就不信了,打不死你!”。那幫人正在打牌摜蛋!
“三個小二帶兩六子!怎麼樣,你小子壓不過去了吧!”。
香菸在手上冒著,酒氣從嘴裡噴出,粗大的黃黃的項鍊在脖子上繞著並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再多的鑽戒也絲毫不影響摸牌的速度。
“老闆,請你們把門前的這些服飾拿到店裡去吧,擺在這外面一來影響交通,二也影響市容。來!我們幫你一起收拾!”董朝陽按奈住有限的耐心。
朱志明開始動手,收拾那攤上陳列的女人的內褲。
“哎!哎!我說你們這幫人想幹什麼?學雷鋒啊!我記得三月五號好像已經過了吧?哈哈哈哈!”一個膀上刺著花紋的男人沒有抬頭,只是露出那比手上的鑽戒成色還要高出幾個百分點的金牙,自顧自地說著,並大笑幾聲。“來,打牌,打牌,除非他們是買衣服的。對吧,三哥?”
“隊長,要不就到下一家吧,你忘了,這可是工商局尹局長的小舅子週三的店啦。他的這個小舅子可是個狠主,聽說當年還因為和人打架進過局子呢。你看他膀子上的那個花紋就知道了,還有那身肥膘,我的媽呀,你那他那粗壯的光膀子,比大象的腿還要可怕。”四十多歲的蔡明豔附在董朝陽耳邊說,“要不,要不咱把這事交給老時,就是那個時隊長,這全是他的主意,一不讓收錢,二不讓拿東西,更不要說掀攤子了。你看?聽說這小子要是發起飆來,連那姐夫也得讓他三分呢。就是個魔頭。”
董朝陽心裡當然清楚,看來和平解決這一戶是沒門的事。但你說自己一個幹了那麼多年的堂堂的副隊長,竟然要向那個腳還沒焐熱的新兵旦子求援,這事擱誰都拉不下那個臉,再說自己以後要是做了一把手,拿什麼去服眾啊?
“這樣吧,我們去下一家子,正好我馬上還要去鄉下出禮,上午得早點走。”董朝陽給自己找個坡,當了回小毛驢。
“走!”
“我火箭炸你個四個二子!”
“我10jqka同花順!哈哈哈哈!”
牌場更加熱鬧。
“喲!我說你們這是買柿子呢還是挑烤山芋呀?怎麼隔壁的那家沒熟啊?”
他們一隊人馬剛踏進這邊地界,董朝陽還沒張口呢,一個個頭不高卻是十分結實的中年女人放下手中的毛線活,呼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顧不得那線團滾落在地,一看就是守株待兔多時了。她的嗓子是那種略帶沙啞型的,說起話來底氣十足,“來來來。看看老孃的軟不軟。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啊,告訴你們,以前怕你搶啊、罰啊,現在那報紙上電視上不都說了嗎,你們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