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關係呢?她這世投胎於人,沒法去更改命譜轉型做一隻血統高貴的寵物,或者血統高貴的汽車。
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停在她幾步之遙的距離。當一件有預謀的事件要發生時,往往就只需動動手,連救命這聲呼喊也可以直接省下,她就被輕而易舉的拖入車內。
花涼
人失去理智時,有兩種表現。一種是瘋狂的釋放,還有一種是冷靜的可怕。前者的症狀一般正常人都能理解,只是不會去以身試驗。比如患者沒事跳跳江,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比如沒事灌灌安眠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後者的症狀有些異變,甚至極端。那是正常人無法理解,也無法去做到的事。患者會表現出驚人的鎮定和恐怖的理性,這時候他的邏輯思維比任何一個正常人都高,然而他同時也忘卻了本性,六親不認!
“如果你是帶我去找林卓,那麼我由衷的感謝你,我不需你多管閒事!你若不介意,麻煩你送我回公司,正巧我討厭等候那‘千年之久’的公交車,也順便節約兩個饅頭的錢。”
前座開車的人身軀明顯一僵,險些踩過油門闖紅燈。所幸那人估摸也是身經百戰,高超的技術很快穩住汽車,車輪只壓到停車白線1厘米。
王裙面無表情的注視身旁自若閉目養神的人,見他無任何表示,她冷冷一笑,忽然從包裡掏出一把指甲剪對著身旁的車窗發狠的砸去……
前座開車的人在等候紅燈時,一直透過反光鏡悄悄的打量後方,倏然看到那幕,來不及喝止,指甲剪頃刻間已落上玻璃。他目瞪口呆的盯著指甲剪與玻璃被定格0。1的距離,好不容易合上嘴,匆忙的瞥了眼那隻被逮獲的犯罪之手,默默的發動車子,凝神目視前方。
“你確定不去找他?”
“呵呵”王裙像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裂唇露出冰冷嘲諷的笑容,在甩掉被他扣住手腕的手時,她眉宇間露出星點的殘忍之色。
“你這麼希望我去找他,我就偏不如你願。”
他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唇角綻放的笑意比起她來,殘忍之色更為成熟:“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辰暮”
王裙吃痛的仰著頭,眼依舊帶笑,只是那笑中不明的涼薄卻夾藏著玉石俱焚的冷靜。
“成墓麼?呵呵,萬骨枯榮,皆成墓。”
‘咚’,辰暮一脫手,她的額頭撞上了車窗框,火辣辣的痛楚令她忍不住悶哼一聲,車也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了。
辰暮把她拖出車外後,任由她坐在地下不予理會。王裙自顧站起來,打量眼前這個廢棄的工廠,蒼涼的笑了笑。而後,她拾起步伐慢慢的走進去,出乎意料,沒有人前來阻攔,她順利的走了進去。
這個被廢棄的工廠不知經歷多少歲月,曾經的屋頂因年代的摧殘,一個一個的大洞小洞星羅棋佈鋪滿整個屋頂。滿地鏽跡斑斑的痕跡,瀰漫著腐朽的氣息。石灰裸磚,木樑瓦片隨處可見,被遺棄的,大抵都是這副落敗的模樣吧。
背後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王裙眉角微微皺起又很快平復。她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低著頭注視著撒滿一地的碎光不語。很快,一道熟悉的呼喊試探性的響起,她抬起頭,第一次很認真的打量他的相貌。
李紅梅與梁鳳還真沒騙人,他這張如畫的臉無需定格,360度無死角。為何她今天才看清,原來他擁有一張如此美麗的臉。她忍不住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跟前,如畫的眉毛蹙在一團,伸手過來攬她,不料她往後退了數步。
林卓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後,開口:“過來。”
王裙紋絲不動,只是帶笑的眼此刻卻有些悲傷:“對不起,我不應該過來。”林卓一言不發的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她跟在後面道:“如果我拖了你的後腿,你記得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