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當時能阻擋他們的契丹人,現下早就去見閻王爺了。而且契丹人的騎兵先是掩殺過去了,步卒和騎兵只見的銜接還有問題,這就給了趙勇等人一個充分的機會。要是他自己帶的人多,他估計都能回身繼續衝擊契丹人的步卒了。
因為專心跑路,他們倒是比那些戰場上往回撤的人馬能快一些,而且他們並沒有慌亂,不似那些被契丹人打破了膽的朝廷人馬愣頭愣腦的四下裡亂跑,他們可是方向感很明確的。
他清楚的記得自家的營地是紮在他剛剛經過的那條小河的南邊的,就離著這小河不遠。這裡離著戰場總也有十多里地了。這一仗下來,朝廷聚集起來的這些兵馬大概又要散了。跟契丹人這也算是打了兩仗了,現下竟然是這個局面,看來金人的兵馬真的是把精銳都折損在那野狐嶺了。
回身看了一下。他自己帶來的人馬折損不算多。兩千人的隊伍,此時還是保持著那鋒矢陣型。當然。這樣的透陣而來,即便是面對步卒,即便趙勇自家的騎兵裝備的甲具很是奢侈,但也不能肯定就不會有傷亡。馬上就有人上來給趙勇報告戰況了。他們也知道,自己這邊在自家主公的帶領下,已然脫離戰場,現下自然是要讓自家主人知道自家現在的戰力的。
“折損了十五個人,不錯,已然相當不錯了,咱們可是在契丹人近十萬的步卒中穿殺而過啊。便是人家把兵刃往你身上扔,咱們這些人大概也剩不下幾個了。”趙勇自言自語的說著。
“主公,此處河面上就這一座橋,朝廷的兵馬若是敗退到這裡。騎兵定然從這裡透過,至於步卒,大概要跳河了,咱們是不是在這裡設上一個防禦工事,想來主公那位恩主,就是那位蒲鮮萬奴大人也是要從這裡便透過的。”郭德海在一邊上看到趙勇嘟囔著,知道這個時候該該去提醒他了。
“嗯,你想的到對,不過咱們眼下就這些人馬,省著點用吧,朝廷兵馬,自有他們自己的福氣。這樣吧,派一隊人馬去西邊找尋一下軍師,然後咱們剩下的人就在馬上,就在這橋邊,原地待命。
趙勇這般吩咐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朝廷兵馬和契丹人對攻,結果敗下陣來。雖然敗了,但契丹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朝廷的兵馬都給滅了。跑回來的還是大多數。這些兵馬當中,可不全是他那位恩主蒲鮮萬奴大人的麾下,要是那樣的話,這場對戰也不可能打成這樣。便是指揮,都不是他那位恩主。他能做的,就是到時候迎接一下那位蒲鮮萬奴大人便是了,至於其他人,就像他說的那樣,朝廷的兵馬,自然有人會管,他一個押送糧草的,在這裡操這份心,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他派回大營的人馬上把營中的鹿角什麼的防具給拉了出來,營中一些個隨軍的民夫也是被動員起來,幫著把這些東西擺到了河邊。不能全擺滿,但靠著橋這段總是能先擺上一些的,營中守營計程車卒也是被叫了過來,跟著他防守這段河邊。按說他一個押運糧草的,那是沒有權利呼叫營中兵馬的,但他派回去的人跟那守營軍將說了戰況,然後帶出來的人也是他們這支人馬從遼陽那邊帶來的民壯,那位軍將就不管了,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人。民壯們都是被髮了長矛,會射箭的也是拿了弓箭,就這麼守在這臨河的鹿角後邊。這些人雖然不是軍卒,但久在遼東苦寒之地生存,打獵的本事還是有的,不似中原種地的漢人,拿了刀槍到也是能上陣,差就差在他們沒有經過戰陣訓練,沒有紀律約束,在一個就是歲數都不是青壯了。等他們來到這河邊後,趙勇自然是先做了一番訓話,他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有人告訴他,朝廷的敗兵朝大營這邊來了,眼瞅著就要到那河邊了。
趙勇用望遠鏡看了一遍後,馬上招呼了一聲,然後便打馬衝過了那小橋。他的親兵自然也是跟上,郭家兄弟倒是謹慎,沒有跟上,繼續約束那些民夫,守著這唯一的一座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