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她將一個又一個至強者的軀體撕成碎片，她摘下他們的頭顱，她碾碎他們的靈魂……她經過的地方，只剩下腥風血雨，斷肢殘體。”

“她就像是一個瘋子，無差別的攻擊身邊每一個存在，無論是巨龍，精靈，巨人，還是人類，只要靠近，就是她攻擊的目標，根據獸人王的說法，除了不死鳥，其他的存在她全都會攻擊，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屬於哪一個陣營。”

“在不斷的死亡之下，就連眾神也會恐懼。”

“他們或許從未想過，死亡的危險，有朝一日居然也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為了活命，他們被迫團結在一起，構建了一個針對黎明女神的聯盟。”

“直到最後，雙方精疲力盡，這場戰爭才終於結束，而最終還能活下來的存在，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各自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修養。”

羅傑心潮澎湃。

他想到自己曾經在聖堂中窺視到的畫面，那巨大的被鮮血瀰漫的月球。月球上，小姨子的身子被捆綁在一尊巨大的逆十字架之上，黝黑的鎖鏈如同毒蛇般纏繞。

小姨子的肩胛骨，手腕，腳踝全都被鎖鏈貫穿，整個身子就像是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她的腹部被剖開，裡面已經空空如也，粘稠的鮮血，順著手腕，肩膀，腳踝和腹部的空洞滾落，墜入下方熊熊燃燒的烈焰。

那傷勢，定然是在眾神之戰中留下的。

小姨子的雙手中還緊緊的抓著兩個血腥，憤怒咆哮的，連帶著脊椎骨的頭顱。

那兩個頭顱，就是小姨子戰利品的一部分。

風暴之主被摘走的兩顆眼睛，被摧毀的心臟，顯然也是法奧斯小姨子的傑作。

那是什麼力量啊！

在數十名至高強者當中，殺的血染長空，那種實力，那種氣魄，就連羅傑都有些嚮往。

羅傑幾乎能夠想象的出來，瘋瘋癲癲的小姨子，一手抓著一個腦袋，在眾神環伺之下瘋狂大笑的模樣。

估摸著當時天空之主那幾位都要被嚇破膽了吧？

許久，羅傑才將這震撼的心情收斂：“繼續。”

維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自眾神大戰結束之後，倖存下來的神明也身受重傷，在這之後近三萬年的時間，可曾有任何一名神明真正出現在眾人面前？”

妮娜的面色微微一滯。

原本她聽到黎明女神血殺四方，逼得眾神聯手的時候，還有些不服氣。

作為豐收女神的信徒，毋庸置疑的會覺得自己信仰的神明才是最強的。

可是仔細回想，豐收女神雖然偶爾會下達神諭，但真身卻從未降臨過。

“就連不死鳥也重傷瀕死，眾神之戰結束之後直接進入涅槃。”

這才是不死鳥涅槃的真相？或許，這兩萬七千年來，不死鳥一直都只是在修補自身的傷勢？

“當時的獸人王因為試圖靠近戰場，看到更多更讓他著迷瘋狂的畫面，受到戰鬥餘波的衝擊，回來沒多長時間就死了，讓當時還年齡還只有四歲的王太子登基成了新一任的獸人王。”維拉都忍不住苦笑起來。

就算王太子繼承了優秀的血脈，可只有四歲，能幹啥啊？

不過這個獸人王的犧牲，倒是讓兩萬七千年前發生的一切傳承了下來。

只可惜，獸人王受限於自身的實力，他只能在遠處觀看，而不能真正參與其中，很多真正重要的秘密，終究無法得知。

比如說，眾神之戰究竟為什麼會開啟？又是誰開啟的？

法奧斯這個之前從未被提起過的黎明女神又是如何出現的，又有什麼來歷？

眾神似乎在追逐著某樣物質，這物質又是什麼？

能一下子引起這麼多至強者一起出現，那吸引力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