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已。”
“他心裡憋得慌?”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可笑呢,蘇染噙笑看著宋磊。
宋磊卻一本正經:“無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事實,夫人,不,其實我應該喚你喬太太才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肚子也那麼大了,就別出現在容總面前了,哪裡是他不放過你,我看分明就是你不肯放過他。”
容銘遠過的什麼日子,宋磊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只是借工作和酒精來麻痺自己,他一次次用手段逼迫蘇染乖乖就範,看似冷酷無情,可何嘗不是一次次給蘇染機會,也想以此來慰藉自己疲憊不堪的心。
但喬雲深一次次出現,蘇染也一次次從他身邊逃離,一次次叫他失望,他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其實蘇染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尤其是蘇染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之後,容銘遠每每遠遠看著,眼中都滿是痛苦。
蘇沫的事情,已經成為容銘遠心中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痛,宋磊相信即使把蘇沫送走,容銘遠肯定也是會善待她的,然而蘇染不懂,也不明白,她以為是為蘇沫好,其實,是對容銘遠最大的傷害。
向桓已經死去,容銘遠答應過向桓永不公開蘇沫的事情,永不告訴蘇沫真相,尤其是這個節骨眼兒,宋磊自然是不敢多嘴的。
可,他也不是很歡迎蘇染在這裡,所以他說:“喬太太,我派人送你回去吧,你在這裡,不太合適。”
蘇染執拗的咬著下唇:“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蘇沫到底去哪裡了。”
宋磊坦然搖頭:“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不過容總並不是真的冷血無情,他不會虧待蘇沫的,你與蘇沫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我覺得還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擾比較好。你這樣擅自過來找容總,喬雲深他們壓根兒不知道吧,你再不回去,恐怕又要鬧的人仰馬翻,全城出動來找你了,到時候容總又該受你拖累了。”
蘇染聞言面色慘白,她,真的做錯了嗎?
她看著緊閉的急救室大門,想走,又邁不開腳步,眼中的憂慮與焦色是騙不了人的。
宋磊坐在一邊,不再開口,o出了香菸想抽一口,可看到蘇染,又默默放了回去。
半小時後,容銘遠被推了出來。
打著吊瓶,眉頭深鎖,昏睡著。
宋磊問情況,蘇染豎起了耳朵聽,許經年回答:“不算太嚴重,少許出血,已經止住了,但這段時間要戒菸戒酒,臥chuang靜養,多加休息,吃清淡點,等過幾天再看情況。”
“好的,謝謝許醫生。”
許經年派了護士把容銘遠送去病房。
私人診所,病房不大,卻佈置的相當溫馨,這樣賓至如歸的設定讓人完全忘了這是冰冷的醫院。
把人安頓好後,宋磊見蘇染還沒有離去的跡象,就又催促了一次:“喬太太,時間不早了,是走是留你考慮清楚了嗎?走的話我這就派人送你,不走的話……”以後想走,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蘇染抿唇,似乎陷入了激~烈的天人交戰。
宋磊一直在旁邊偷偷觀察著,就在蘇染開口前,病chuang上的容銘遠突然悠悠轉醒,一雙染霜的幽謀定格在蘇染的臉上:“想走,就趕緊走。”他的語調,如大提琴醇厚低沉,還帶著微微打板的嘶啞。
容銘遠的臉色仍是痛苦的難看,決定就在齒間遊弋,怎麼都下不下來。
病重之中,他那一身的狂妄霸氣似乎平和溫和許多,又輕輕開口:“行,既然這麼難決斷,就當你是想留下了,宋磊,去安排下,把我們送走。”
“送走?去哪裡?我不能走。”到底,她還是急了。她不可以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又讓喬雲深擔心。
容銘遠目光一沉:“如果我帶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