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盒子,裡面裝著一個小巧可愛的吊墜,裡面鏤空成江一寒的模樣,惟妙惟肖。
江一寒欣喜的拿過來,以前她就很喜歡這些小玩意兒,看來最懂她的還是蘇染。
子牧走過去,笑呵呵的看著江一寒,獻上祝福:“一寒姐,祝你新婚快樂。”
他是臧雨諾的手下,可是於情來說,跟江一寒卻是最親的。
江一寒拍拍他的頭,笑著問:“小鬼,最近事業順利嗎?”
子牧笑著點頭:“還好。”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了,看著江一寒,子牧欲言又止,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蘇染還在他的心底,只是,現在只能永遠的放在心底了。
容銘遠忙完了手邊的事情之後,吩咐宋磊:“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情都不要叫我,你自己處理。”
宋磊點了點頭,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嗎?
他想問,看著容銘遠凝重的神色,還是沒有開口,容銘遠這樣,八成又是為了蘇染的事情,現在,蘇染在容銘遠心中,幾乎是一個碰不得的角落,宋磊明白,蘇染的身體還有她的倔強,都讓容銘遠無能為力。
好幾次,宋磊都看到容銘遠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裡面,眉頭緊皺的抽著煙,以前,就算容氏倒了,都沒看到他這樣過。
他知道他心裡苦,卻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工作上默默的幫他。
黑色的車子在路上開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山上的那片別墅區,玩著水晶球的少年嘴角勾牽著迷人的微笑,見他進來,笑著說:“比我預想的還要早一點。”
看樣子,他早就知道了容銘遠會來。
容銘遠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天機,現在,我把剩下的機會用掉。”
“關於蘇染?”
“嗯。”
關於他說的這麼準,容銘遠絲毫也沒有驚訝,世間萬物,在他的水晶球裡面,好像根本都不算是什麼,以前,他很厭惡,現在卻無比虔誠的看著那個水晶球,希望他是有無限的能力的。
天機緩緩的開口:“人命這東西,非同小可,既然容總肯用掉這次機會,那麼我定當全力以赴,但我不能保證結果一定是好的,容總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嗯。”
容銘遠的臉色因為天機的回答凝重了起來,連他都這麼說,那麼染染。。。
算了,只要有一線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拜託了!”
說完這句話,容銘遠起身,離開了這裡。
走之前,容銘遠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叢林掩映的別墅,他將希望全部都寄託在了天機的身上。
染染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也越來越嗜睡,她的腿和腳因為孩子的重量,腫的不成樣子,有時候,容銘遠甚至都不忍心再看。
最後的那幾個月,容銘遠都是強忍著心疼才能在蘇染面前露出笑臉的,他的心裡針扎一樣的疼痛,卻不能在蘇染面前表現出來。
每次去產檢,醫生的臉色都很凝重,因為蘇染身體不好,孩子在肚子里長得也不容樂觀,如果不是莊清和瞳欖費心的照顧,也許那兩個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
到了第九個月的時候,兩個孩子像是終於不忍心再折磨媽媽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到這個塵世。
晚上,蘇染的肚子忽然一陣一陣的疼痛,起初很輕微,還可以忍受,到了後來,就是撕心裂肺的痛了,蘇染臉上汗如雨下,她拍著身邊的容銘遠:“銘遠,銘遠!”
容銘遠聽到了蘇染的叫聲,起來,看到蘇染的樣子,手忙腳亂的為她穿好了衣服,安慰她:“染染,別怕,堅持住,別怕。”
容銘遠將蘇染抱上了車,喬家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