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欖勉強的笑笑,手指撥著桌子上放著的地球儀,隨意的指著一塊大陸說:“我想我的醫術還不夠好,再去美國進修幾年吧,那幾年在美國讀書,有些不務正業,現在想想,還是專心一點比較好。”
她在苦笑,那幾年她心心念念全都是喬雲深,每到週末都跟失了魂一樣,再也看不進去任何文獻和資料,總是想方設法的請假,偷懶,去看他的。
喬雲深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一本醫書,“這樣也好,這樣我們家以後再有誰生病就不用去醫院了,還有,以後給染染接生也就交給你了。”
他笑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他可真殘忍啊,她都要走了,還要在她心上捅一把刀子。
瞳欖勉強的笑笑,有些無力的說:“雲深,我有點累了,明天還要坐飛機,我想先睡會兒,你先出去一下好嗎?”
她幾乎從沒有主動趕過他,現在卻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他的臉,那張熟悉又陌生,愛而不得又恨不起來的臉。
雲深笑了一下,像以前那樣,mo了一下她的頭,聲線如同以前一樣溫柔,卻沒有任何愛意:“好好休息,到了那邊,給莊姨和我報個平安,明天我還有事,不能去送你了,再見,欖欖。”
“再見。”
瞳欖的笑容蒼白的可怕,原來不愛,連相送都吝嗇於給她。
這聲再見,也許是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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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院子裡的花很注意季節,在什麼樣的季節就會相應的種上什麼樣的花,往年這個工作都是請園丁來做的,今年卻是由莊清親自動手。
種什麼花也是由她決定。
蘇染鬆土,莊清則是將一株還看不出來是什麼的小植株放了進去,蘇染覺得奇怪,以前這一塊地上如果她沒有記錯是種的玫瑰花。
一片片的玫瑰開的豔麗妖嬈,香氣濃郁,很是漂亮。
“莊姨,我記得以前這裡是種玫瑰花的啊,怎麼忽然都不種了呢?”
莊清笑笑,仔細的將種下去的花填好土,又澆了些水,帶著微笑和成熟~女人那股特有的魅力,“染染,你有了身孕,玫瑰花的香氣太濃郁,對孕婦的身體不好,現在你可是咱們喬家的寶貝,老爺子說了,可不能讓你有任何事情啊。”
蘇染點頭,有些赧然,謊言說出去了,就要無數的謊言來圓,她忽然不知道,到底幫著雲深是對還是錯了,瞳欖明天就走了,或許她可以在瞳欖走後就坦白?
再看看莊清,他們那麼小心翼翼,連院子裡的種的花都換上了孕婦可以接受的種類,如果說出來她只是在幫著雲深騙他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傷害他們。。。
不多時,喬雲深也蹲下來,幫著莊清種花,他的眼睛裡倒是坦坦蕩蕩,絲毫沒有騙人的愧疚感。
張雲飛打來電話,說喬家的樓盤出~售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要他回去解決,喬雲深抱歉的說:“染染,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我需要回去處理一下,晚上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蘇染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雲深也變成了這麼好的一個演員?演起戲來甚至比專業的演員都還要逼真。
就算他回來,誰又要跟他一起住?
不愧是學律師的,謊言一說到底,連細節都注意到了,蘇染笑著搖頭,自己真是太嫩,同樣都是學法律,自己現在算是把學到的那些東西全體都還給了老師。
回到公司,喬雲深拿過了張雲飛遞過來的資料,問他:“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張雲飛臉色凝重的看著喬雲深,說:“前段時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