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她不懂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化這麼大。
江一寒看著她,笑的無奈,她說:“染染,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臧雨諾以白家來威脅我,白元修那個大傻子,他怎麼可能敵的過臧雨諾呢?還想為了我跟臧雨諾拼命呢,我不能讓他因為我賭上整個白家,反正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他不就是讓我回到他身邊嗎?那有什麼不行?”
臧雨諾為了她,跟白元修打的身上掛了彩,她也算是創紀錄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臧雨諾動手打人。
“所以你就來這裡了嗎?他的夫人能容得下你嗎?”
“嗤。”
江一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當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來頭,原來也不過就是個銀樣鑞槍頭。
早些年,臧雨諾還沒有像現在這麼輝煌的時候,她家裡曾經傾囊幫助過他,臧雨諾念著這個舊恩娶了她,就算在外面養她這個小~三,也總是儘量不讓她知道。
但是,現在她的行為已經完全激怒了臧雨諾,原本以為養在自己身邊的是頭溫順的綿羊,沒想到會是一頭心狠起來比什麼都狠的狼。
“要不是看她現在懷有身孕,臧雨諾說不定早就把她趕走了,還敢跟我橫。”
蘇染很佩服江一寒的勇氣,至少如果主角換作是她,絕對沒有勇氣住進這裡,也絕對不會再有強大的心理來面對臧雨諾了。
江一寒跟她說了一會兒,轉了個話題:“哎,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唄,到底想怎麼樣啊?是跟喬雲深還是跟封景墨在一起啊?我覺得他們兩個都不錯啊,你不過封景墨帶著兩個小孩子,嗯,還是喬雲深吧,我還是支援你跟喬雲深在一起。”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江一寒,立刻熱心的給蘇染出謀劃策。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染問道:“那容銘遠呢?”
江一寒一愣,皺眉看著蘇染,語重心長的說:“染染,你不要告訴我,你心裡還想著那個容銘遠呢,他不是進監獄了嗎?退一萬步說,他沒有進監獄,就他以前對你做出來的那個事情,你還能原諒他?”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真的沒辦法理解蘇染。
蘇染卻反問她:“那你心裡還愛臧雨諾嗎?”
如果不是愛,她想象不出再多一條的理由,能讓江一寒甘願當小~三那麼多年,她有的是追求者,只要她答應,分分鐘都可以做一個衣食無憂的豪門太太。
江一寒眼神暗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曾經不愛那是假的,我的青春都耗在了他身上,把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他,可是染染,到了現在,你覺得我還愛他嗎?不恨就不錯了,我現在只想報復,其他的,我已經不奢
tang求了。”
多像以前的自己。
蘇染苦笑著。情之一字傷了多少人。
曾經聽過一個故事,有人問小怪獸,奧特曼打你的時候痛嗎?小怪獸回答說,痛啊。
那為什麼不離開它呢?
小怪獸回答,因為離開更痛。
是啊,寧願遍體鱗傷還是義無反顧。她和江一寒,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人。
蘇染坐了一會兒,才說明了今天的來意:“一寒,我要走了,可能要走很久,今天我來,是跟你道別的。”
江一寒很詫異,疑惑的問她:“你要去哪裡啊?”
蘇染眼神空洞,好像漂浮在海上的浮木,沒有自己的意識,大海帶她到哪裡,她就到哪裡。
“我要跟封先生去法國了,可能會很久很久以後才會回來,一寒,如果你想我了,一定要去法國看我啊。”
對於蘇染這個決定,江一寒是支援的,她雖然覺得蘇染跟喬雲深在一起會比跟封景墨在一起更好,但她一向尊重蘇染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