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沒有說話,她只要想到那晚上那個場面,胃裡就忍不住一陣翻騰。
“容總現在被打的面目全非,你知道嗎?這些都是因為你,夫人,容總他是有能力挽回容氏的,就算那些證據都交出去,他也是有能力挽回的,可是,為了你,他卻放棄了。”
蘇染驚愕的抬頭,什麼叫做他有能力挽回,卻因為她放棄了?
“你說什麼?”
“容總說,如果這麼做能減輕夫人心中的一點點恨意,他願意這麼做。”
宋磊一字一句,都是向著容銘遠。
蘇染實在聽不下去了,拿起旁邊的包,“如果你今天是來給容銘遠說話的,那麼你可以停止了,宋磊,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明白,以後大家還是各走各的好了,他在監獄裡被人打了,是他自找的,就算被人打死也跟我沒有關係!”
說完,她站起身,就要走。
宋磊也怒了,他一把拉住了蘇染,聲音抬高了幾倍:“你這麼說!夫人我一直以為你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不你也不會在蘇沫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後,還能原諒她,現在,你居然說容總的死活跟
你沒有關係,行,夫人,算我宋磊看錯了你!今天,算我白說了這麼多的話!”
蘇染的怒氣徹底被宋磊給激發了出來,她甩開宋磊的手,吼出了心裡一直芥蒂的事情:“如果容銘遠真的那麼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跟別的女人上~chuang?”
如果他的喜歡,跟身體的需要是分開的,那麼她寧願將他拱手讓人,就像當年把容銘遠讓給妹妹,她始終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出~軌,她沒有那麼大度,不能與別人分享她心愛的男人,所以,如果非要與人分享,那她寧願不要。
這句話吼出來,宋磊也是一愣,銘遠什麼時候跟別的女人上~chuang了?
“這麼多年,容總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就算他以為夫人已經葬身與海底了,就算他身邊一直有莫小姐,容總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
做了就是做了,居然還有人為他辯解。
“鄭志遠生日那天晚上,你敢說他什麼都沒做嗎?”
蘇染甩下了這句話,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不想提起,她想忘記,偏偏就有人非要讓她再想起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風從耳邊吹過,帶起呼呼的聲響,蘇染站在路邊攔車,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裡清晰起來,她使勁搖頭,卻發現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
越清晰就提醒著她越不堪的過去。
宋磊的車停在了她身邊,搖下車窗,“夫人,有些事情,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天晚上,容總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我不知道夫人到底看到了什麼,可是我總覺得,肯定有什麼夫人是誤會容總了。”
他說的誠懇,蘇染卻不想聽,宋磊是容銘遠的員工,自然是要向著他的。
蘇染扭過頭,聲線泛著冷:“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用再說了,你走吧。”
宋磊看著這樣的蘇染,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開車離去。
容銘遠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在一間賓館裡面,他鬍子拉碴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一個嫌疑犯,宋磊揶揄他:“容總,你這幅樣子出去,恐怕沒有人會認識,這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容氏總裁了。”
容銘遠放鬆的躺在chuang上,好像很久都沒有享受過這麼舒適的chuang鋪了,他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享的了福,也吃的起苦。
宋磊說完了他跟蘇染這次失敗的談話之後,容銘遠只是淡然的笑笑:“沒關係,她總是這樣善於將人一竿子打死,從不給解釋的機會,我習慣了。”
剛從監獄裡出來,容銘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