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容銘遠的牢獄之災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喬雲深看著神色異常的蘇染,不禁拍了拍她,問:“染染,你怎麼了?還好吧?”
“誰讓你把那些證據也都交出去的?!”
蘇染忍不住吼了出來。
喬雲深奇怪的看著她,一臉無辜:“我以為你給我那些就是讓我都交出去啊,難道你不想看到容銘遠一無所有,鋃鐺入獄嗎?”
這句話,像是當頭給蘇染澆下了一瓢冷水,是啊,她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她不希望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嗎?
而這些,不是她正所希望的?為什麼現在會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呢?
牢獄比不了其他地方,記得他也曾經被關進去過,結果出來的時候滿身傷痕,現在,他在裡面,又怎麼樣了?
蘇染恨著這樣的自己,理智告訴她容銘遠已經跟她再無瓜葛,可是心裡卻不爭氣的總是想著他。
喬雲深拍拍她的肩膀,不放心的問:“染染,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蘇染眼神躲閃,她站起來,倉皇的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容氏的事件持續發酵,所有的資金被凍結,容氏的員工下崗,工程停了,屬於容銘遠的私人財產也被拿出來抵用工資。
蘇染關上了電視,頭疼的窩在沙發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像都是她。
封一一爬到她身邊,親了親她的臉頰,聲音甜甜糯糯的,“媽媽,中午我想要吃咖哩牛排,哥哥想要吃柳橙鵝肝醬,爸爸我帶我們出去吃飯哎,媽媽,你想吃什麼?”
蘇染睜開眼睛,抱過封一一,在她的小臉上印下一個吻,“一一乖,你們和爸爸去吃飯吧,媽媽不餓,吧想吃東西。”
“哦。”
封一一從蘇染的身上爬下來,揮著小短腿跑去跟封景墨彙報得到的“情報”了。
“爸爸,媽媽說她不餓,不想吃飯呢。”
封景墨皺起了眉頭,他親自走進了蘇染的房間,坐到了她身旁,也不說話,就默默的陪著她坐著。
蘇染看著他,也不說話,這個男人,給了她新的生命,還給了她兩個可愛的孩子,似乎從來都是她的依靠。
封景墨衝她溫暖一笑:“想哭嗎?想哭就哭出來,肩膀借給你。”
他總是這樣,總是能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表現出最適合她的舉
tang動。
蘇染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只覺得心裡像是缺少了一大片,變得空白,讓她的心也空空如也。
以前,她嫁給容銘遠的時候,心心念唸的只想當好她的妻子,後來心裡對他充滿了恨意,雖然過得辛苦,但最少是充實的,可是現在,當他真的就這麼完完全全的退出了她的生活,蘇染才愕然驚覺,他對自己的影響竟然會有這麼大。
哭夠了,眼睛也紅了,蘇染抬起頭,做了一個決定:“封先生,帶我回法國吧,我想要離開這裡。”
封景墨頷首:“好。什麼時候?”
“越來越好。”
“行,我來安排。”
封景墨擦擦她眼角的淚珠:“都快成花貓了,一會兒讓言熙看見又笑話你,染染,你可是當了媽的人了,這樣在小孩子面前丟臉可不好啊。”
封景墨打趣著跟她開著玩笑,蘇染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臨走之前,她想去看一看母親,也去看一看妹妹,這一走,或許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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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一片安靜,不是上墳的日子,這裡除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