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頓了頓,喬鎮遠開口。
等到書房裡只留下三個人,喬鎮遠才緩緩的開口:“蘇染,那金鎖你帶了嗎?”
蘇染一愣,喬鎮遠怎麼會忽然問自己這麼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問題呢?不過,她還是從脖子上把金鎖解了下來,“在這裡。”
“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是不是?”
“嗯。”
蘇染回答著,依舊不清楚喬鎮遠問這些的用意何在。
“金鎖上的花紋你注意過沒有?可曾見過?”
喬鎮遠不緊不慢的說著,眉頭漸漸皺緊。一直站在蘇染旁邊的喬雲深知道,喬鎮遠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的,他拿過了蘇染手中的金鎖,仔細的盯著看了一會兒,那上面的花紋刻得很深,但經過長年累月的摩擦已經變得模糊了一些,喬雲深仔細辨認,半晌才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爺爺,是棋局嗎?”
喬鎮遠點了點頭,再問:“這個棋局,你見過沒有?”
蘇染就著雲深的手仔細盯著,兩個人仔細看了一會兒,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就在喬家的那盤殘棋,那盤喬鎮遠一直都樂此不疲的盯著的殘棋,因為曾經仔細研究過那棋盤,喬雲深印象很深,很快就確定了,金鎖上刻著的花紋正是那局殘棋。
可是,喬家的殘局怎麼會在這個金鎖上面呢?
“爺爺,你的意思是,染染跟我們家是
有關係的嗎?”
喬雲深不確定的問出了口,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蘇染也是一臉凝重,難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真的,母親真的是喬鎮遠的女兒?
然而,喬鎮遠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們徹底的震驚了,現實之所以比想象來的真實,是因為現實永遠也不會如想象一樣,那麼簡單。
“如果沒有錯,蘇染,是我的孩子,雲深,她是你的姑姑。”
喬鎮遠平靜的說著,多日來放在心中的事情如今說出口了,他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件事情一直沉在心底,也總算是讓他們明白了,為什麼他會一直反對喬雲深和蘇染的婚事。
這句話一出,蘇染和喬雲深都愣住了。
像是平地一聲驚雷,在他們兩的腦子裡炸開了一樣,蘇染愣愣的看著喬鎮遠,眼前的這個老頭子,是,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母親那麼多年都沒有提過他呢?他們曾經那麼困難,捉襟見肘,而喬家是榕城有名的企業,母親為什麼不來找他?
喬雲深同樣驚愕的看著喬鎮遠,他試著問他:“爺爺,你這麼說,是為了讓我和染染分開,對嗎?”
畢竟這個事實太大,也太讓他難以接受了,一直深愛的姑娘變成了自己的親姑姑!讓他怎麼接受?
喬鎮遠接下來的話,卻破滅了他所有的幻想。
“染染是我的孩子,雲深,如果你相信,可以去做DNA親子鑑定,當初蘇染的母親不聲不響的離開喬家,是懷有身孕的,這麼多年,我以為她早就不要那兩個孩子了,沒想到,再看見,竟然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當他看到墓碑上那張照片的時候,他就確定了,蘇染是自己的孩子無疑,所以才會那麼反對雲深和蘇染的婚事。
“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我跟染染還有話說。”
喬鎮遠知道,這件事情帶給喬雲深的衝擊有多大,但是如果不說,可能帶來更加不可收拾的後果,他已經對不起蘇染的母親,不能再讓他的後輩做出什麼不堪的事情。
喬雲深有些失魂的出去了,甚至都沒有再看蘇染一眼。
等房間裡只剩下了喬鎮遠和蘇染,喬鎮遠渾濁的眼睛裡才蘊含了濁淚。
他帶著些顫抖的聲音說:“染染,你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