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來對待這個陌生的“父親”。
這兩個字,可能對別人來說,是依靠,是信賴,是支柱,可是對蘇染來說,以前這兩個字是名詞,現在這兩個字是傷害。
喬鎮遠上前一步,出聲:“染染,我想跟你談談。”
蘇染眼睛黯了黯,她低下頭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放到喬鎮遠身上:“喬老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談的了,我姓蘇,不是你們喬家的人。”
她以前不需要父親,現在更不需要。
蘇染拒絕了喬鎮遠的談話,但終究是不忍心看他一個老人就那麼低三下四的站在自己的門外,最後,她還是讓喬鎮遠進門了。
喬鎮遠坐在沙發上,四處打量了一下蘇染住的房間以後,默默的嘆了口氣,她是喬家的女兒,現在卻寧願寄居在別人的屋簷下,也不想要他給她的喬家百分之五十的財產。
“染染,我知道這個事實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我們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父女,雲深走了,我老了,喬家的事業,需要交給你。”
原來他今天並不是來求得自己原諒的,居然是讓自己接手喬家的產業?
蘇染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她拿起了包,不願意自己對喬鎮遠出言不遜,乾脆出門:“喬老爺,如果你想在這裡,就在這裡坐著吧,記得走的時候給我鎖好門。”
她飛快的說完,跑了出去。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去哪兒,只是不想面對喬鎮遠罷了。子牧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有工作的人。
子牧今天的工作是在錄音棚裡面錄新的歌,歌曲已經錄好了,現在正在外面拍歌曲裡需要的M
V。
蘇染趕到拍攝現場的時候,子牧他們正在休息,子牧苦笑著看著蘇染:“蘇染姐,雖然我是比較好欺負啦,但是你也不要天天就這麼丟下我吧?”
子牧神情可憐,有哪個藝人跟他一樣,這麼自力更生的?
蘇染不好意思的衝他笑,拿出了從包裡帶過來的小吃,帶著滿滿的歉意遞到他面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再也不會了,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一個錄音筆掉在了地上,子牧拿起來,笑著問她:“蘇然姐,你還喜歡這個啊,我聽聽裡面都錄了點什麼。”
蘇染還來不及阻止,錄音筆裡的聲音已經緩緩流淌出來,容銘遠和喬雲深的聲音從裡面傾瀉而出,蘇染的眸子暗了一暗,雖然已經聽了很多遍,也無比的確認容銘遠當初就是為了利用她才那麼千方百計的跟她在一起,但是再聽見他絕情的聲音,蘇染還是覺得心痛。
子牧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蘇染本來以為他會安慰她,沒想到,子牧只是說:“蘇染姐,你這個錄音是從哪裡來的啊?很明顯的被剪輯過啊。”
剪輯過?
蘇染一愣,關於這方面,她一向不懂,但是子牧是專家,他一邊說,一邊給她聽裡面有些模糊還帶著些雜音的聲音,很明顯的,是剪輯過的聲音。
莫名的,蘇染的心頭忽然略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難道,是喬雲深在騙她嗎?
不會的,雲深怎麼可能騙她?一定不會。
子牧看著忽然有些恍惚的蘇染,關心的問她:“蘇染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蘇染搖搖頭,忽然抓緊了子牧的衣袖,她仔細的盯著他,問:“子牧,你確定這段錄音是剪輯過的?”
“是啊。”
子牧一臉篤定,那邊的拍攝場景已經佈置好了,子牧放下了手中的吃的,擦了擦手指,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在片場的整個時間,蘇染的心思都在想著那段被剪輯過的錄音。
到了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喬雲深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