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熱烈的火苗,可以將蘇染燃為灰燼。
莫千語只是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容銘遠抱著蘇染的身影從側門離去。
她站在入口處,滿身震驚,久久無法回過神。
靠在容銘遠的懷中,蘇染盡力壓低了自己的呼吸,可,窒息的痛楚令她最後不得不大口呼吸,容銘遠邁的步子極大,他的目標是停在門口的百萬豪車。
蘇染被丟上車,捂著發疼的額頭,卻不敢多問,任由他駕車將自己帶離。
容銘遠的車速飛快,不過遠離合~歡後,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誰也沒有說話,他還稍有的o出了香菸,雖然蘇染很反感,但沒有阻止,容銘遠搖下車窗,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
她拼命壓抑著,但還是沒忍住,慢慢咳嗽起來。
容銘遠從後視鏡睨了她一眼,順勢將菸蒂丟出了窗外,又開了敞篷,煙味不消片刻便煙消雲散,晚風迷人的吹拂著她單薄的身體,更將他們赤~裸的暴露在來往的人~流中。
密集的人口流動區,這樣搶眼的跑車,留下無數駐足的目光。
蘇染盯著他漆黑的後腦勺,鼓起勇氣開口:“我按照你的話做了,你是不是該答應我的要求了?”
“做完了嗎?剩下的那件,還沒脫吧。”容銘遠回頭,笑容邪魅,閃爍如銀河的霓虹淪為他的背景。
蘇染蹙眉:“難道你還想我在這裡脫?”
“你願意,或者你敢?”
蘇染死死瞪著他:“只要你說話算話,放過喬家和蘇沫,我就敢!”
他銳利的視線像一道閃電劈在她身上:“喬家還是喬雲深?”
“都要!”她目光堅定,是豁出去的決然。
容銘遠呲牙,目露兇光,蘇染陡然心臟收縮,卻不允許自己軟弱,他驀然,笑容悲愴:“好,蘇染,那我就成全你。”
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如離弦的箭衝出去。
風凌亂的從西面八方湧來,蘇染唯有閉眼,手緊緊抓住車邊的把手,再一次將自己交給他。
車子開了很久,開到海邊時,風大了起來,他關於合上了ding篷,狂舞的髮絲也垂落下來,雖然被吹的亂七八糟,但終於不再妨礙她的視線。
容銘遠再一次將她帶到了這幢海邊的別墅。
她離開時以為此生再不會回來,沒想到這短短几月,又回到了這裡
。
是不是這就是她與他的命運,至死方休。
別墅無人,一片漆黑,遠處看就像一隻靜靜蟄伏的猛獸,門開,燈亮,彷彿進~入猛獸腹地。
蘇染跟的很辛苦,容銘遠徑直上了樓,她也只好跟上去。
臥室裡,他站在陽臺上,面對著一望無垠的如墨汁般渾濁黑暗的海面,而她,則靜靜的站在他背後,一如那最後一~夜,她也是這樣靜靜陪伴到他天明。
站的久的蘇染雙~腿麻木,身體搖搖欲墜有些難以支撐的時候,容銘遠突然轉過了身,蘇染趕緊站好,他盯著她有些發脹的小腿,眼中納入了暴風雨般的強悍氣魄,幽然開口:“蘇染,我可以放過喬家,也可以放過喬雲深,也可以讓你見蘇沫,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只有一個要求這麼好?
蘇染不敢表露自己的內心,點了點頭:“你說。”
“孩子生下來之後,就讓人送走,然後乖乖留在我身邊。”
蘇染打了個趔趄,跌坐在chuang上,他口中的送走,意思太明顯,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次他對她說的,蘇沫的孩子生下來,給你帶。
難道在他眼中孩子就是那麼可有可無可以任人隨意送來送去嗎,更何況她肚子裡的這對寶貝,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