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無比,溫和的笑,聲音柔和無比:“姑娘可有話與在下說?在下聽著呢!”
鳳輕歌不由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這大熱天的,怎麼還這麼冷呢!
仲黎則摸了摸胳膊,索性離他遠點,直接跑到了鳳輕歌和樓君煜的中間。
黃衣女子露出一絲嬌羞,微微撇過眸子。指了指賈文銘手中的花道:“公子,這花……”
“姑娘的心意,文銘明白的。只是可惜,文銘心裡已經有了意中人,而且曾對家父發誓,此生非她不娶,或者非她不嫁。”賈文銘轉向鳳輕歌。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朝鳳輕歌跑了個媚眼。
嫁?老天!她可承受不起!微微轉眸對上賈文銘的“媚眼”, 鳳輕歌不由抖了抖,嘴角抽了抽,深深覺得若再被他這樣看下去,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就要掉沒了。
賈文銘又轉向黃衣女子,捧著花。面露愧疚:“所以姑娘在下怕要負了姑娘的一片深情……”
黃衣女子不由白了賈文銘一眼,一叉腰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姑娘喜歡你了?”
賈文銘面色一僵,拿起粉紅的月季:“那姑娘這花……”
黃衣女子一轉眸看向一臉疏懶的傅秦翊,指尖輕指,微微面露嬌羞:“這月季……是送給那位公子的!”
噼啪!鳳輕歌彷彿聽到有什麼破碎在地的聲音。賈文銘拿著花,傻傻地站在那裡,手中的摺扇滑落下在地……
汗,原來不是心碎了!
“還請公子將花給那位公子好麼?”黃衣女子半帶嬌羞半帶懇求道。眼眸閃著希冀的光芒,含羞帶躁的嬌美柔弱的樣子一反方才的潑辣,讓人恁的心生出一反憐香惜玉的心來,不忍拒絕。
“……”賈文銘顫抖著嘴唇,木木地轉身將花丟給了傅秦翊。忿忿道,“給你的!哼!本公子也不稀罕了!”
傅秦翊望著掉在地上的月季。挑了挑眉,微微彎腰。身形一動,將粉紅的月季撿起,將月季微微湊到鼻尖,看著黃衣女子,桃花眸流溢著波光,勾唇一笑:“姑娘的花,在下很喜歡!”
聞言黃衣女子頓時滿臉紅霞,露出嬌羞之色。
“他收下了!他收下了!”見此錦雲樓的姑娘頓時像炸開了鍋似的,個個面露激動。
忽漫天的花向船上砸來,錦雲樓的那些姑娘似因傅秦翊方才的舉動受到鼓勵,紛紛將自己頭上的花向自己喜歡的那個丟來,不過大多都還沒靠近船便落盡了水裡,一時間碧波之上飄著紅的黃的紫的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嬌豔的花。
鳳輕歌看著河面上飄著數不勝數的花,不由瞥了一眼一臉愜意悠閒的傅秦翊,忍不住道:“禍水!”
“呵呵~”傅秦翊桃花眸波光一轉,笑得悠揚。
有的女子嫌花太輕,扔得不遠,直接將頭上了髮釵抽了下來,朝船上丟來。一隻髮釵直直地向鳳輕歌飛了過來,鳳輕歌飛快地一側身子,在髮釵恰恰擦過她的臉頰時,一隻手一把截住了眼前近在咫尺的髮釵。步凌寒面色清冷地從鳳輕歌面前收回髮釵,一反手將髮釵直直地錦雲樓擲了過去。髮釵呈破空之勢,劃斷了那位扔髮釵的女子一絲鬢髮,直直地插進錦雲樓的柱子上。
錦雲樓的姑娘們頓時停了擲花,愣愣地看著柱子上的髮釵,一片寂然。被劃斷髮絲的女子,嘴微張,呆若木雞半天不敢動彈。
“哇!好厲害啊!”不知是誰突然大叫道。
頓時錦雲樓的女子爆發了似的,沸騰起來了,將屋子裡的花盆全搬了出來,折了更多的花朝他們丟了過來。
“天啦……這些姑娘瘋了……”賈文銘看著滿天的花,呆呆道。
傅秦翊雙手環臂,挑了挑眉,悠悠道:“一個女人不可怕,一群女人也不可怕,一群發了瘋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