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之人,竟也拘泥於禮儀了!”
步凌寒清冷地立於微暈的陽光下,看著怔怔地看著鳳輕歌。又隨即笑得肆意而略帶嘲意的傅秦翊,清冷的眸子微閃。
“布穀!布穀!布穀!”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空中響起。
仲黎不由坐起身子,指著天空興奮道:“看,有鳥!它在叫‘布穀布穀’!”
一隻赤褐色夾雜著白色斑點尾極長的鳥,叫著悠揚的聲音,扇動翅膀劃過天際。“早種包穀!早種包穀!”
仲黎盤坐在草地上,雙手撐著下巴,有些鬱悶不解道:“‘早種包穀’又是什麼東東?”
鳳輕歌不由好笑,看了看在天空飛翔的鳥兒,微微想了想開口道:“這應該是布穀鳥吧!”
“嗯,布穀鳥又叫杜鵑,亦或是子規!”清醇的聲音淡淡響起,樓君煜緩緩地走了過來。身形一彎,在鳳輕歌不遠處坐了下來。
鳳輕歌側過頭看著一襲白衣席地而坐,面色淡淡的樓君煜,眸中微閃,那樣素淨的一襲白衣。他……竟也是不怕染了塵土的麼……
賈文銘採了一大把開得極盛的杜鵑花,走到鳳輕歌面前。將扇子半插進衣襟裡。將花遞給鳳輕歌,一甩垂在兩邊的頭髮。向鳳輕歌拋了個媚眼,一副風流的樣子道:“鮮花贈佳人,也只有陛下才配的起這嬌豔的杜鵑花!”
鳳輕歌看著賈文銘捧著花,朝她擠眉弄眼,一臉期待看著她的粉白似牆的臉,不由一臉黑線。
“這麼美的杜鵑你竟然把它摘了!”仲黎看著被摘下來的一大把種類不一的杜鵑,一指賈文銘氣呼呼道。
“花自然本來就是用來摘來送美人的,況且摘下送給陛下這樣的美人,也是這花的榮幸!你這個不懂情趣的小子又知道什麼!”賈文銘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道。
鳳輕歌微微坐起身子,接過賈文銘手中的杜鵑,開口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阿黎,這杜鵑即便無人採摘,也終會落的,無需太過介懷!”
“就是!就是!陛下聖明!”賈文銘見此,抽中衣襟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扇,朝仲黎得意一笑,臉上的粉不由又刷刷地往下掉。
仲黎白了賈文銘一眼,又瞥了鳳輕歌手中大束的杜鵑,有些沮喪道:“這些杜鵑花能多留些時日也好啊!”
樓君煜看著鳳輕歌手中的杜鵑,淡淡開口:“陛下可否將這杜鵑暫借予君煜幾隻?”
“嗯?”鳳輕歌不由微微不解,但還是將手中的杜鵑遞給了他。
樓君煜唇角微微輕彎,從大束的杜鵑中,撿出白、紫、紅三朵徑長的杜鵑花,修長的手指順著花徑緩慢而細緻的編制。
看著被逐漸編織出形狀的杜鵑,仲黎不由好奇道:“樓哥哥你編的是花冠嗎?”
聞言樓君煜黑眸微抬,唇角輕彎,十指卻沒有停下,仍是緩慢而細緻地編著花冠。
花冠麼……鳳輕歌不由眸光微遠。
“爸爸!你看媽媽給我編織的花冠!好看嗎?”
“嘿嘿,爸爸也有哦!媽媽一個,爸爸一個,寞寞也有一個!媽媽的是王后的花冠,爸爸的是國王的花冠!”
“那寞寞的呢?是小公主的嗎?”
“不對!不對!爸爸也你太俗氣了吧!我的這個花冠才不是小公主的花冠呢!這個花冠是……”
樓君煜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將藥撒在編織好的花冠裡,伸手將花冠戴在她的頭上,清醇的聲音在頭頂微微響起:“這藥能保持花冠一個月不會枯敗,只是維持的時間短了些!”
“無妨!”鳳輕歌微微點頭,又不由伸手摸了摸頭頂的花冠:“這是……什麼花冠?”
“姐姐是皇帝,樓哥哥編的這個自然就是王冠啦!”仲黎興奮地站起身來,打量著鳳輕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