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蘇染一口否認,可看莊清提到容銘遠時的那種厭惡還是讓她心一揪:“莊姨,出什麼事情了?跟容銘遠有關?”
莊清又是一個皺眉,美人皺眉都是那樣別具風情,帶著一點纖弱的憂鬱,可惜蘇染來不及感嘆,就聽莊清說:“喬家的幾處工程都出了大問題,現在一團混亂一盤散沙。”
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莊清是絕不可能私自告訴蘇染這些事情的。
喬雲深把她送到這裡,多半是為了讓她避開這些紛爭。然而莊清卻在這一刻選擇和盤托出,說明事情真的到了嚴重的不可收拾的地步。
蘇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會一起出事?”
一處有工人跳了樓,一處地基莫名塌陷,無數工人被困,生死不明,一處業主集體退房,發生暴~亂。
還有集團內部,明爭暗鬥,水火不容,情勢一度白熱化。
喬雲深內憂外患,疲憊奔走於各處工地,又要應付喬雲琛甩出的各種卑鄙賤招,當真是水深火~熱。
自從喬雲琛與楊清歌勾搭上之後,招數是越來越賤,越來越下三濫。
莊清彼時是真的著急的:“蘇染,聽說這一切都跟容銘遠脫不了干係,他還跟喬雲琛聯手,把雲深趕出遠東集團,你怎麼看。”
她不是元芳,可還是有些想法的。
容銘遠與喬雲琛從當初見面伊始,就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不把對方弄個你死我活不肯罷休的狀態。
喬雲深連番反擊,確實佔了幾次上風。容銘遠絕地反擊,也不是沒可能。
但“地基塌陷這種事情是單憑人力可以做到的?業主集體退房該聯合多大的力量啊,這些單憑個人真能辦到?”
莊清深深看了蘇染一眼,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外頭無論怎樣翻天覆地,在這裡,彷彿是被時光凍結的地方,就如陶淵明的桃花源,不知魏晉。
其實除了容銘遠與喬雲深勢不兩立的鬥爭外,還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蘇沫在上一次產檢回去的途中,遭遇了特大車禍。
她乘坐的車子衝上綠化帶,撞上了對面的護欄,護欄被沖斷,直接撞在了一邊的山體上,車子嚴重損毀,她的孩子,胎死腹中了。
五個月大的孩子,器官已經成形了。
剖腹生下來的時候,卻沒有了呼吸。
蘇沫躺在手術檯上,哭的歇斯底里,看著那渾身通紅的孩子被抱走,拿頭撞牆
,暈死在了產g上。
容銘遠得知訊息,趕到醫院,正好看到護士抱著渾身冰冷的孩子走出來。
那皺巴巴的青紫小臉,那緊閉的雙目,那蜷曲的可憐姿態,像一頭冷水,當頭衝下。
再沒任何事情,給過他這樣大的衝擊。
這條屬於向桓的脆弱小生命,他到底是沒有留住。
他悲痛欲絕的面容連護士都看了於心不忍,順道勸了句節哀順變。
容銘遠渾身都在顫抖,他說,能不能讓我抱抱孩子。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護士早已習慣麻木,可看到孩子父親如此的悲傷痛苦,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容銘遠抱著那不足一斤像一隻小貓一樣的小小身體,忍了又忍,到底沒有忍住,任那堅強的男兒淚,悄然滾落。
宋磊目不忍視的轉過頭去。
容銘遠在孩子的額頭上親親印下了一吻,帶著最虔誠的懺悔:“對不起,孩子,是我沒保護好你。”
這段時間他忙著與喬雲深奮力廝殺,到底還是忽略了蘇沫以及蘇沫肚子裡的孩子,向桓與孩子!這兩條人命,他怎麼可能不血債血償!
他抱著孩子好長時間,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可,沒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