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晏殊樓矛盾的便在這裡,對同一個人,他有怨,晏昭其有愛,這樣的關係,該如何處之。況且在宮中,幾位有能的皇子都不在了,他雖然不爭,但並不代表天子不會懷疑他,若有朝一日,天子因不滿他而對他動手……
晏殊樓真不希望有一日,他同天子刀劍相向,讓晏昭其在中間難做。
“皇兄皇兄!”
清脆的聲音將思緒打斷,晏殊樓抬眼便見晏昭其的手在他面前搖晃:“嗯?作甚呢!”
“皇兄,我寫好了,看!”晏昭其笑容大大的,將手中的功課本交給了晏殊樓。
晏殊樓無心看,隨意翻了幾頁便算作檢查過了,撣撣袖站起,讓宮人給晏昭其擦了擦手,就拉著他走了:“那走罷。”
與其多想,不如走一步算一步罷。無論發生何事,他都要保護好晏昭其,不讓其知道這背後的真相。
到了書房,得到天子應允後,晏殊樓帶著晏昭其入內。
天子看到晏昭其,眉頭都揚了起來,樂呵呵地朝晏昭其招手道:“昭其,來來來,父皇看看你。”
晏昭其瞬間如同一條蛇,滑入了天子的懷中,扯著天子扎自己臉蛋的鬍鬚,哇哇大叫:“父皇!好癢好癢,別紮了!”
“哈哈哈。”天子朗聲大笑,寵愛地揉了把晏昭其的臉蛋詢問他功課如何之類的話,晏昭其也軟軟地回答他。
晏殊樓始終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總覺得,自己便是一個局外人,永遠也融不進去。
後來,在晏昭其說到自己畫了一幅畫,並提到那幅畫在晏殊樓手中時,天子才將目光放到晏殊樓的身上——那一刻,晏殊樓彷彿回到了從前晏品城還在的時候,那時的天子將他視為空氣,不會在他身上多放一點目光。
如今不也是這樣麼,在天子眼中,他不算什麼。
但是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樣。
“初珩,你送來的桂花糕,朕吃了,很有你母妃的味道,日後你多帶銘玉進宮,給朕送點桂花糕罷。朕一個人吃,也沒有樂趣。”
晏殊樓猛然抬首,看向正前方笑吟吟的父皇,突然覺得十分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
斑白的髮間充滿了滄桑,佈滿皺紋的眼角訴說著年老,這父皇,已經並非他所認識的了。
“父皇……”
話在嘴邊,卻不知如何表達。
晏殊樓最終還是以點頭,結束了對話:“謹遵父皇令。”
“朕不是令你,只是朕老了,在宮中寂寞得緊,改明兒讓你外祖也送點凝神香給朕罷,朕這兒的香快燃盡了。”
晏殊樓怔然,剛想回上一句不是有良妃送的寧神香麼,又想到良妃已經被打入冷宮,故又止住了疑問。
似乎看出了他的懷疑,天子將晏昭其放了下地,拍拍他的後背哄道:“昭其,先去找嗷唔玩,父皇有些話想同你皇兄說。”
晏昭其乖巧地點了點頭,牽著於公公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少了孩子童趣的聲音,書房一下子寂寥許多,天子悵然一嘆,負手站起行到晏殊樓的面前,恍然發覺自己當真是老了,孩子都長得那麼高了:“初珩,你怨朕麼?”
驚異於天子問到這個問題,晏殊樓不知如何回答,怨?他不知是不是怨。
“朕保護不了你母妃。”
晏殊樓大怔,不知該如何續下去。
“你的母妃其實是被良妃害死的。”
天子說完這話時,晏殊樓立時識趣地佯作了一副震驚的模樣,令天子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天子懷著深意掃了眼晏殊樓的表情,又繼續道:“這是朕一直以來的心結。你母妃過世後,朕便令人去查其死因,可是一直沒有下文,直到一年前,朕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