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畫虎不過是瞧著此人長相老實,或者用畫壁的話誠實的說是猥瑣了些,個頭不高,脾氣有些懦弱,容易把持。
有了胡桃兒畫虎倒不再成日沒個定,尋了個挑貨擔子走街串巷的做個小本買賣,以圖能養活嬌妻,胡桃兒每日在家吃飽穿暖沒什麼事,丈夫又不在跟前,把個小姑子畫壁當使喚丫頭,便是有些不如意便非打即罵的,畫壁一個小丫頭哪敢聲張,便是有委屈,到兄長跟前說了,畫虎也至多勸一句,還被胡桃兒夾槍帶棒的給數落的聲息也無,一回兩回之後,畫壁再沒了言語。
胡桃兒看畫虎對自己作為屁都不敢放一個越發張致,嫌棄原來的屋子太偏僻,非讓畫虎到縣前街這邊來賃了這麼一處兩層樓面的居室,後頭一進還有個天井,十分乾淨。
白日打發走畫虎辛苦出去掙錢,自己這邊描紅畫眉的,妖妖嬈嬈坐在屋子裡卷著簾子嗑瓜子兒,行過往來的無不知道這一處有個風流婆娘,偏偏只畫虎瞞得不曉。
畫壁每日洗衣做飯打掃屋子,人家小丫頭還有個分擔的,她這什麼都要幹,難免有些吃不消,氣候漸冷下來,大冷天的洗衣做飯少不得捱了凍,偏胡桃兒不肯給人醫治,拖了幾日病得糊塗了,畫虎總歸是覺得自家妹子有些不忍心,偷偷請了個外頭遊街的走方郎中來看,郎中看著只說不好,無非瞧著小姑娘可憐給開了些藥,畫虎偷偷而去捉了藥來給灌下去,也算是畫壁命大,人倒是還真就挺了過來。
所謂挺過來其實不過是舊殼子換了個芯子,內裡的早已經不是原裝的了,不過這日子可沒有因為換了人就不過了,而新的畫壁依舊過的悽苦。
她自認不是什麼有本事的人,做不來那些穿越前輩開天闢地的大事,前世殺只雞都沒有過的,這邊來這麼些日子她也打聽過,女人家真心沒什麼地位,尤其像她這種依賴於長兄的沒出嫁的女孩,個頭小,年輕,沒個專長,跑出去壓根養活不了自己,沒有誰會僱傭她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孩的,要是被人發現孤身一人,還會被人送去官府,這種事她在前幾天見識過,逃荒來的女孩子下場不是一般的慘,好歹在這個屋子裡她還能吃飯,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屋簷。
就是那胡桃兒實在待她苛刻,每日不管飽不說,還緊著法的剝削她的勞動力,嫂子支派小姑子只怕也是常情,左鄰右舍便是知道也管不著。
她如今也只有一個法子,忍,前世工作那麼多年積累的經驗也只有一個字忍,你改變不了世界,只有適應這個世界,忍耐是最好的辦法,也許柳暗花明,也是可能的。
其他時候忍受些謾罵和身體疲累倒也尚可,只不過這一到夜裡頭畫壁就有些難過,這胡桃兒真不愧是風月場中出來的,每夜歪纏著畫虎胡天海地的,偏這屋子又沒有很好的隔音,畫壁便是夜夜被迫聽那壁角的折磨。
有時候畫壁覺得,她前一任之所以會沒命,說不定是這壁角聽多了羞死的。
畫壁掩住耳朵,可胡桃兒浪叫的聲音跟個魔音一般穿透過來,沒奈何她索性放了手只當自己是個木頭人,裡頭做事的不嫌丟人,她這燥的慌算個什麼事。
床板吱吱咯咯極有韻律的響了會兒,夾雜著男人粗嘎的喘息,斷續了會兒便是一聲短吼,聳動了半日的畫虎跟個軟泥一般攤在胡桃兒一對晃悠悠的奶兒中間,只覺得人間天堂不過如此,生生在那裡頭死了也甘願。
胡桃兒撥拉胸前喘氣如牛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道:“死人吶,快活夠了還不下去!”
這會兒畫虎如何願意動彈,一手抓著眼前的綿軟道:“好人兒我的祖宗,讓我再待會兒,再會兒一定侍候你更舒服!”
胡桃兒踹過去嬌嗔:“沒本事的孬種貨,老孃偏怎麼就跟了你這麼個軟腳蟹的東西,滾邊兒去!”
畫虎訕笑道:“今兒個是短了些,外頭走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