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頂一的,倒也動了些心思。
他原本就要上京城去給貴人賀壽,旁的壽禮都備得妥帖,只想著尋張好皮子一直沒能如意,這倒是送上門來的好買賣。
那賈東平在旁察言觀色,知道楚瑾瑜意動,又道:“我這批貨,原本是和南面的一位大老闆魏員外說好了的,只不知什麼緣故,不要了,這麼大的貨量旁人吃不掉,放著只怕蛀壞了去,某本想去京城尋個大買主吃了這一批貨去,聽說大官人有京城的門路,不知可是願意要這一批皮子?”
楚瑾瑜聽了耳朵一動:“你說的梅員外可是蘇州的魏梅州?”
“正是,大官人認得?”
楚瑾瑜笑了下,他同那魏梅州可是同行裡的冤家,打過幾回擂臺,說起彼此根由來,可是有很長一段故事,既然是魏梅州的貨,他倒是也樂意吃下,索性來了興致,跟賈東平又一番推杯換盞,倒是說得投契起來。
眼見得生意做成了八九分,柳軾急道:“既然這生意成了,賈老闆,叫人來樂呵樂呵,唱個曲什麼的,就你我幾個大老爺們,有什麼樂趣?”
賈東平如何不知道柳軾想得什麼,心話,這短命的倒真敢惦記他當家的,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索性哈哈一笑:“生意成了就是兄弟,自家兄弟有什麼說不得的,不就是個倌兒嚒,柳爺喜歡,讓他伺候您就是了,升官兒啊,趕緊的,還不過來伺候柳爺!”
說話間陳昇(衛一)才慢悠悠上來,不當不正的斂手作揖,拜了拜,柳軾一見自然歡喜得什麼似的,趕緊上去拉過人來,又領了來見楚瑾瑜,說是到底楚瑾瑜也算是幫了他大忙,攛掇著非給敬一杯酒。
陳昇倒也沒推辭,同柳軾上前來捧著酒杯敬上來,楚瑾瑜在上頭打量眼,只看這小倌兒個頭高挑,卻並非那等子乖覺伶俐的摸樣,瓦楞帽兒,清水涼襪,蘇州絲緞子袍兒,鳳眉丹目,齒白唇赤,竟生的妖豔魅惑無比,大約一十八九的年歲,便有傾城絕色的嫵媚。
倒也難怪柳軾這般迷戀,便是女子中,也少有生的這容貌的,楚瑾瑜閱歷深厚,也難免多瞧了幾眼,倒非青眼,只覺這般清傲絕色的人物竟然做了兔兒爺,與人迎來送往,頗有些可惜。
小倌兒捏著個帕子忸怩身子給楚瑾瑜做了個揖,聲音十分陰柔:“陳昇給大爺請安。”便將手裡的酒一口吞了,做派卻是十分爽利。
楚瑾瑜瞧了眼,也沒什麼多餘興致,到底是自家兄弟瞧上了的,便闊綽的讓人捧了三十兩紋銀出來,算做個見面禮,那陳昇表情寡淡,只把個柳軾歡喜的十分。
眾人又坐下來飲酒聽曲,那賈東平也有幾杯酒下肚,舌頭大了起來,便道:“楚大爺瞧著也是個風流人物,我這雖再沒這陳昇一般的清倌兒,倒有個北邊帶來個絕色美人,楚兄要是喜歡,權當是在下孝敬您的,如何?”
柳軾一旁正哄著陳昇喝酒,聽了話道:“我家哥哥如今可金屋藏嬌著個寶貝疙瘩,再美天仙兒,只怕也瞧不上的。”
賈東平哂笑道:“嗨,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我輩本事,哪有守著一個的?大官人是什麼人,豈會做那等子俗事,楚兄你說是吧。”
楚瑾瑜原本並不搭茬,只不過賈東平這話說出口,他到底也是個要面子的,如今又正跟著畫壁鬧彆扭,便哈哈一笑道:“賈兄說的在理,我正要瞧瞧,什麼樣美人,當得上絕色?”
賈東平聽了心中暗道果然是個滿肚子淫蟲的貨色,那頭丟了美人在家,這邊只一個,便能哄了人忘了東西南北去,當初為著個婦人害得展兄弟如此這般,今日落在他等手裡,總要叫他吃些排頭才解氣。
拍了拍手,忙讓人去領了人上來。
不一會兒功夫,便有人前頭導引著一個芊芊嫋嫋身影上來。
人未到,香風已至,楚瑾瑜抬眼瞧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