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溫柔,那婦人卻是愛答不理的,想要是魏爺肯對自己如此,她如何還用嫁給個莊稼漢子,明明早些日子魏梅州見著她還那麼客氣的,她記著他那麼久,卻得不到回應,心裡頭委屈,嬌聲道:“魏爺!”
魏梅州笑容淺淡,道:“怎麼幾日不來,竟不知道娟兒的脾氣越發大了嚒。”
娟兒瞧他不像是生氣樣子,不妨膽子有些大起來,怒了努嘴道:“魏爺,奴婢不是故意的,您不會怪奴婢吧!”
魏梅州輕笑:“怪什麼?莫非娟兒也知道做錯了?”
娟兒愣了下,正要張口,自家老孃聽著動靜趕了過來,瞧著情形嚇的魂飛魄散,她閨女被養得渾不知事,她卻是真正曉得自家爺脾氣的,笑得越是客氣,那火氣只怕越是嚇人,自家這蠢丫頭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當魏梅州是個活菩薩。
忙屁滾尿流的撲過來倒地就磕頭:“爺饒命,爺饒了我家閨女,娟兒她不懂事衝撞了貴人,老奴在這裡給貴人賠罪,爺饒命啊。”
魏梅州仿若未聞,只笑眯眯看著畫壁道:“小娘子覺得爺該如何處置?”
那王婆子豈能不知道如今畫壁就是自家救命稻草,忙不迭就過去朝著畫壁一陣磕頭:“貴人奶奶您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家無知的閨女吧,奴婢求您了。”
畫壁眼看著屋子裡這一陣鬧騰,再看魏梅州始終似笑非笑的臉,越發的不耐煩,看著魏梅州道:“你自己的人你管不好,於我什麼相干?”一扭頭便撇了眾人往裡屋進去。
魏梅州眉頭一挑,再看身下戰戰兢兢的王婆子,一旁似懂非懂有些不知所措的娟兒,揮了揮手:“都下去,回頭爺再處置。”
一言既出,那王婆子也不敢再多話,扯著自家祖宗往外頭走去。
魏梅州卻一撩袍子,大咧咧也隨著畫壁進了屋子去,瞧婦人坐在窗戶下炕沿上,正在那絞發,看他進來只瞥了眼,便挪開目光,只當沒瞧著,便尋了個坐自顧自坐了,道:“她惹了你不高興,回頭我打發了叫人賣了她,怎麼樣?”
畫壁手一頓,放下雙手看著眼前男人,道:“她是你的人,別拿我做藉口打發人。”
魏梅州道:“總是她不知輕重,差點傷了你,我若不處置,怎麼好跟你交待不是?”
畫壁不由冷笑道:“魏大爺,如果不是你,我用得著在這裡平白受氣?要真算起來,處置誰都該先處置了你才是。”她也不是傻子,就看那娟兒瞧魏梅州那討可憐的樣子,還用猜也知道此女必然對此人有意思,這才來尋她晦氣。
當真是無妄之災,她在楚瑾瑜那受人嫉妒倒也罷了,跟這個人壓根關係也沒有,卻要平白受氣,罪魁禍首倒不當回事,豈能不叫人生氣!
魏梅州哈哈一笑,道:“你這脾氣當真不小,楚弟居然受得?還真是稀奇,他屋子裡女人可不少,要你這麼個脾氣,也不知他府裡頭如何吃得消!”
他如何不知道那娟兒心思,不過當個趣,偶爾逗弄下也無妨,卻知道她家父母不樂意,他又不缺女人,本也瞧不上個丫頭,他用得著人家父母,又向來標榜憐香惜玉,自然平日倒也客氣,卻不想往日縱容,倒是縱容出個沒腦子的來。
處置那丫頭壓根用不著多少手段,只是瞧著一路軟和脾氣的婦人剛才難得火氣,比平日在他跟前那許多女人鮮活許多,倒覺出些新鮮勁來。
他今日悄悄進城,也沒直接去家,叫人送信,把管家交出來,問清了幾日門前境況,又著人打聽了,才知道楚瑾瑜還真是本事,就把那頭疼要命的婚事給撂了。
所以才有這功夫日日守在門口堵他,倒是他小瞧了姓楚的。
如今迴轉了莊上來,正撞著屋子裡一出鬧劇,平心而論,這婦人長相上確不是頂頂出挑的,可他慣經風月,也知道某些婦人雖不是絕色